也知道世面上流通的钱,很大一部分都私铸钱。那些朝廷正规铸造的钱,早就被那些走私商,走私出去大半了。若是全靠朝廷宝泉局来铸钱,去完全填补其中的不足,这成本实在太大了。
有些时候,也只能放任自流。或是说,睁一只闭一只眼。现在世面上,私铸钱甚至已经张狂到了,与宝泉局铸的钱一比二的兑换价。所以他也知道,这位皇帝并未说错。这些私铸钱,老百姓可以花,但作为朝廷的中枢机构,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花的。至少不能在国内花出去的。
如果使用正规铸钱,朝廷也是有成本的。而使用这些查没来的私铸钱,倒是可以为朝廷节省一部分成本。只要这些钱,不回流到大齐,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沉默良久,想起国库内储备的,那几十万贯查没的堆积如山,花也花不出去的私铸钱,这位户部尚书最终还是点了头。
不过,都说身居高位的人,没有下定决心便罢,一旦下定决心,做的比谁都狠,也做的比谁的都干脆。这位户部尚书咬了咬牙干脆道:“陛下,那些查没的私铸钱,虽说制造也算是精美。不过毕竟含铜量比摆在那,与朝廷宝泉局正规铸造的那些制钱,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朝廷铸造的钱,更加的光滑,字迹也更加的清晰。最为关键的是朝廷铸的钱,更加的铮明瓦亮。只要接手的人不傻,一看就能看的出来。若是二者混杂在一起,反倒是容易引起他们怀疑。因为陛下登基后,严禁铸造铜器。所以查没出来的私铸钱,除了解送宝泉局铸钱外。”
“户部的府库之中,查没的私铸钱如今倒是有几十万贯。臣以为,干脆这批拨给前面的钱,都用查没的私铸钱。反正大理国与广南西路接壤,伪帝就连私铸钱,用来替换朝廷铸钱,将制钱大举向海外走私,以牟取暴利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臣就不相信,他不会同样糊弄大理国?”
“搞不好,伪帝与大理国贸易的时候,用得都是他们私铸钱。太上皇在位的时候,臣与伪帝接触过,感觉到那个人贪婪的很。几乎是只要与钱沾边的事情,就没有他不敢做的。臣曾经接到下面的信件,他就连给叛军士卒发饷都是真假钱三七开。其中他自己铸的钱占了七成。”
“这种事情,他都做的出来。与那些几乎不识字的部族去做生意,他能全部用真钱那就怪了。若是大理国的那些部族,真的用私铸钱用习惯了。宝泉局铸造得太过精美的制钱,便是少量掺杂其中,也会被他们发现之间的区别。反正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就索性做到底就是了。”
对于这位户部尚书的话,黄琼沉吟了好大一会,最终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拍了拍这位尚书的肩膀,黄琼淡笑道:“糊弄外人可以,但你这个户部尚书,可千万不能糊弄自己人。户部那些府库之中的私铸钱,决不能再重新进入市面。至于怎么处置,朕要慎重考虑才行。”
下了常朝,昨儿夜里一夜没睡的黄琼,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批了一会折子后,黄琼站起身来走到了温德殿外,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开始飘飘扬扬的,落下今年第一场雪。见到院子里面的太监,正在分发工具准备要扫雪。黄琼却是摆摆手,制止了太监举动。
瑞雪兆丰年,黄琼希望今儿的雪,会是一个好兆头,今年能彻底解决叛乱。这场持续已经两年的叛乱,实在持续太长时日了。大量的岁入,都消耗在这近似乎无底洞的军费消耗之中,自己却是做不了其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己原本所有的设想,现在都还只能是一场空谈。
随着时间的持续,雪落得越来越大,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深。一群太监拎着扫雪的工具,即不敢扫,也不敢就这么的离开,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站在那里,看着皇帝凝视着地面上的积雪越来越深。只有黄琼的一个贴身太监,小心翼翼将一件狐皮大氅,批到了黄琼的身上。
那个太监的动作虽说很轻,却依旧让黄琼从沉思之中清醒过来。搓了搓冻得有些苍白的脸,看了看面前一群一样被冻得够呛,却只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轻轻的跺着脚取暖的太监。黄琼却是皱了皱眉头,对着身份的温德殿总管太监吩咐,让他去找何瑶,给宫内太监增补冬衣。
然后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温德殿。而在他离去之后,几个太监急忙扫起雪来。而黄琼并未理会,这些太监的动作。而离开了温德殿之后,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去南宫珍那里。而到了南宫珍那里,却见到不知道,正在与南宫珍和梁佩茹说着什么的南宫媚,眼睛有些发红。
走到南宫媚身边,黄琼当着南宫珍和梁佩茹的面,一把将南宫媚抱到膝盖上。直接不顾南宫媚的挣扎,来了一个长吻。对着二女直言不讳的道:“没错,朕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