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走上前来。一把抓起他连同其他几个考生,生拉硬拽的将其拽到了大榜之处。没有理会从最后一名看起来的他,而是指了指甲科前几位的一个名字道:“仲平兄,你可要看清楚了。这第六名的华州寇准,不是你又是谁?你老兄不仅高中了,还排在甲科第六名。”
看到大榜上真有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被取在了甲科第六名,寇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只是无论他怎么揉眼睛,他的大名都始终在大红纸那个位置上。这个时候,他才确定自己真的中举了,而且还是在甲科上。只要殿试不发挥失常,一甲未必,但二甲却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站在大榜之前,这个年轻的举子,转过头看了看皇宫的方向。脸上却是无半分的喜色,而是带着三分的苦涩,对着身边的三个至交好友道:“你们说,我之前是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想到这位英王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的度量。我是不是该去英王府请罪才是?”
不过,还没有等周边举子开口,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举止有些吊儿郎当的人。听到他的这番话,却是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英王府,你小子就不用去了。那个家伙一心为公,这个时候他不会冒着,被指责徇私舞弊的风险见你的。”
“你若是真的去了,恐怕连英王府大门都进不去。你小子,若是真有这份心,便回去好好的准备殿试。待将来做了官,好好的上为朝廷出力,下为百姓解忧便是报答他了。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入了他的眼中。”
“要知道,这天下的那些才子,能入他眼中的可没有几个。现在你成了他的门人,只要你小子殿试的名次别太差,今后平步青云便可谓是指日可待。好好努力吧,将来别辜负了他的期望便可。至于现在去登门谢罪,还是免了为好。”
此人这番听起来不伦不类,但仔细品味起来却极有道理的言论,让寇准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乱了方寸。殿试还没有举行,自己去英王府,无私便也有私了。想到这里,他深鞠了一躬道:“受教了。先生如此提点无以为报,敢问先生大名。”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正要转身离开的人,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却是连身子也没有转回来。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道:“等你过了殿试,进士及第后便知道我是谁了。至于现在,知道早了反倒是对你不好。走了,你我有缘自会相见。”
说罢,不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便大摇大摆的离去。看着这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家伙,有些神秘莫测的背影,寇准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他当成了那个世家子罢了。只不过,他若是听到那个人离去时,嘀咕的那句这小子也不咋地,真不知道他怎么看上的话。
会不会对这位有些神秘的人物,印象大为转变就不得而知了。而此时,在英王府之中,寇准要拜会的英王,却是看着那张中举名单,也是同样哭笑不得的样子。无他,被他私下里面认为书呆子一个,恐怕此次科举注定会落地的司马宏那位二儿子,这次居然也中了举。
黄琼面前放着的可不单单是名单,还有那个家伙的几份考卷。前面的经义答的很不错,这一点即便是很挑剔的黄琼,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书读的的确很多。自己出了这么多生僻的考题,居然都被他答了上来。单凭这张经义卷子,至少进入甲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第三科论上,虽说看起来做的花团锦簇。可仔细一看,内容上却是生搬硬套四书五经,连一点变通都没有,其他的更是东鳞西爪的。只是最后抓住了题目的精华所在,所以考官才给了一个乙上的评定。
只是这个家伙的运气实在太好了。第二科问策上,虽说也有生搬硬套的嫌疑,但是答的还算是中规中矩,给一个甲下还不算为过。看着这几张试卷,黄琼也不由得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家伙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无巧不成书的在第二科上,居然让他蒙对了题目。
不过看着面前的试卷,黄琼忽然想起来。眼下朝中最关键的是,解决朝廷岁入日益不足的问题。而自己与司马宏每次闲谈的时候,因为这个家伙是明算科出身,所以很多东西往往都是绕不开这些话题。
自己此次在出题的时候,重点自然也是围绕着这些方面来的。虽说最后一科,自己变换了考题。可这个考题,同样是生僻了一些,卷子上的答题便可以看得出。只是结果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哪怕只明白了只言片语,却依旧能东拼西凑出这么一大张文章来。
这其中应该是司马宏在得知,自己被皇帝委任为主考官后,单独给这个家伙开的小灶。否则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