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这番异常贴心的话音落下,段锦与刘氏二女不由得都泪流满面。黄琼的脾性,她们三人都知道。黄琼对自己身边的女人,一向都是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的人。既然说会带着段锦光明正大回到大理国,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说是会替刘氏二女报仇,就一定会替她们报仇的。
段锦知道,自己的乡愁一定是被黄琼看出来的。刘氏二女也知道,自己这段日子的战战兢兢,黄琼也一直都看在眼里。黄琼今儿的做法,虽说未必打开了她们三人之间的隔阂,可却打开了她们的心结。尤其是刘氏二女,听到黄琼这番异常贴心的话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二女虽说屡经磨难,可毕竟出身大家都是聪慧的人。她们抬起头,看着一边的段锦,虽说没有说什么,可都微微点了点头。都走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解决。而见到二女点头时,脸色微微有些涨红。使得本就秀丽的姿色,更加平添了三分妖娆,黄琼不由得又兴奋起来。
将二女的头向下压去同时,又将何瑶与段锦抱在了怀中。这一夜,几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而就在黄琼与四女,在段锦寝宫颠鸾倒凤的时候。远在江南,一路从赣州溃逃到南安的桂林郡王,却是面对已经完成,对南安府城四面合围的欧阳善大军,却是有种坐困孤城的感觉。
之前被欧阳善偷袭,仗着自己身边亲军,战斗力还算是强悍一些。玩命的冲杀,才挣扎着掩护自己一行杀出重围。从赣州府,像是赶鸭子一样赶到南安府。只是虽说自己逃出生天,可除了整日里面除了卖官捞钱,选秀充实自己那个后宫的宏武皇帝,还有他一群老婆之外。
几乎所有辎重和百官,都丢在了赣州城内。而自己跑到南安城内,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官军合围速度如此之快。自己前脚刚派出人,从九江府前线往回调兵,合围了上来。现在整个南安城被合围水泄不通,城内驻军也不过三千多人,还是战力不强的降军。
关键是,城内的粮草也不多了。好在欧阳善没有立即攻城,而是只将其围困了起来。否则,桂林郡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困守的这座孤城,能坚持多长时间。坐困愁城的桂林郡王,如今犹如一只暴跳如雷狮子一样,整日里面可谓是雷霆万钧。将火气,都发在了下属官员身上。
他没有想到,那个该死的人,放在在江南总督军务的那个曹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在自己大军围攻九江重阵时,居然还敢派出大军,悄无声意的翻越福建路与江南西路,之间的莽莽群山,突然杀入了赣州府。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居然一路悄无声息的杀到了赣州城下。
几乎毫无防备的赣州城,连半天都没有能够守住,便被官军杀进了城。若不是赣州城内,都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亲军,玩命的冲杀给自己争取了突围的时间。估计自己,现在就已经被押解到京城。若不是自己暂时还需要那头肥猪,给自己做招牌,恐怕连那头肥猪都扔下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手头的本就不多的骑兵,在赣州城之战中就已经损失余烬。没有了骑兵的掩护,突围他都不敢。摔碎了手中的茶盏,桂林郡王再一次看向,身边已经所剩无几的官员和将领,怒气冲冲的道:“你说,现在孤接下来怎么做,或是说你们下一步又该怎么做。”
可在座的这些官员,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外面朝廷的大军,就地利用在赣州缴获的大炮,不断的轰击南安城墙。在加上手中无骑兵,城内又无多少粮草,大家都是在坐困愁城,谁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九江战场上的主力,能够接到消息尽快的赶回来。
而看着面前主子低沉的脸色,一个官员战战兢兢的道:“王爷,以臣的意见,现在立即要动员城内青壮上城参加防御,并且将城内的房屋拆除一部分,运上城头作为守城用。臣的意思是,无论援军什么时候到,可咱们得先守住南安城。这样,才能与援军里应外合打破困局。”
其实,这个官员说的这些道理,桂林郡王又岂会不明白?他这次发的火气,只不过是因为这些手下,没有一个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出点有用的主意。自从偷袭江宁军马,全军覆灭在秣陵关后,他现在感觉断掉了半个臂膀一样。手下的能人虽多,可若是说玩阴谋一个顶两。
可若说这统军作战,可就是力所不及了。若是但凡有个能干的将领,也不至于赣州城被偷袭,一场大败下来走到眼下的这个局面。想到这里,桂林郡王抬起头对着诸位官员道:“传孤的手令,守军进必赏,退必罚。奋勇作战者,孤每日每人赏十贯钱,品级越高赏赐越高。”
“后退一步者,孤刮了他们全家。另外,告诉城内的青壮,都给孤上城守城。若是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