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风。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断然没有千日防贼道理。之前桂林郡王所属水师,已经对江宁府采取过攻击。若不是朕早有准备,提前在江宁府沿江一线,修建了大量的炮台,布置了大量几千斤重炮。”
“击退了沿江而上叛军水师船队,恐怕如今江宁府早就已经丢失。江宁府在本朝的重要性,不用朕说,诸位也应该清楚。一旦江宁府丢失,连接江南江北的漕运,将会立即被切断。到时候江南的财税和粮食无法北运,南下诸军军心和士气也会彻底的瓦解,也就没有现在局面。”
“而整个江南的民心,也会彻底的陷入混乱。甚至有可能整个江南,都不会为朝廷所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如果朝廷还不做防范的话,早晚要吃大亏的。更何况,一条大江上千里长。从江口到武昌府,叛军水师若是溯江而上,处处都可以登陆作战。”
“最为关键的是,如今如今朝廷重开海上商路,鼓励这天下的行商出资造船出海,至南洋和东瀛贸易。若不是朝廷在江南连续大败叛军,在不到三年之内,将原本气势汹汹的叛军,压缩到广南西路一隅。朕又让永王彻底查抄伪帝产业,杀掉了伪帝留在京城实则为质的儿子。”
“可以说用自绝退路的极端方式,才使得这天下的商贾,重新建立起对朝廷的信心。又放开了江宁府的几大船厂,允许民商订购大船。甚在订船的时候,开始以降低造价的办法,贴补那些商户。耗费了如此多的心血,才让那些商户,陆续开始筹集银钱,购买船只出海通商。”
“又哪有如今万商出海的样子?虽说商税今年才开始见到,也不过几十万贯钱,但毕竟是一个良好开端。可朝廷能在陆地上,打垮这数十万叛军。但到了茫茫的大海上,朝廷却是无可奈何。此人阴险狡诈,可谓是不择手段。以庶子身份出掌王府,居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
“甚至桂林郡王府,被他整理成铁板一块。别说其余的庶子弟,便是他那几个嫡出的兄弟,又有哪个能争得过他,甚至形成威胁过。能做到这个地步,单靠前任郡王支持可能吗?在其为郡王的时期,朝廷不仅彻底失去了对其王府的掌控,甚至到后来就连眼线都难以安插。”
“别看他已经穷途末路,但百余年积威和打压下来。即便到如今这个地步,他桂林郡王府,如今在江南诸商家余威仍旧犹在。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握着大量的水师,更有着丰富的航海与通商经验。甚至不用多,那些商家掏空家底建造的大船,只要有十条出海回不来的话。”
“那些好不容易才恢复信心的商家,都会立马的退出。毕竟商人是追逐利益的,重开商路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反倒是让他们赔的血本无归,换了谁都不会再做。那朝廷这些年做出的努力,就将彻底的白白浪费掉。他死了,便是那个秘密据点还存在,恐怕也会有几年混乱。”
“他若是还活着,出海跑去那个据点,恐怕那边会立即重新成为铁板一块。此人玩弄过权术上,可谓是登峰造极。而且手段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他真死了,无论谁掌管那个秘密据点,都要经过一段时日混乱才能稳定。这样还可以给那些商家,一些发展壮大的机会。”
“更可以,给朝廷一段时日整顿水师。可若是他活着回去,那朝廷之前所有的苦心,都将付诸东流了。到时候朝廷的税收收不上来,商家赔的血本无归,甚至有可能会引发天下的动荡。此事如今甚至已经关系到朝廷生死存亡,所以这一次,朕必须要亲自去一趟才能安心。”
说到这里,黄琼看了看面前几个人,听完自己这番话之后,凝重的神色,加重语气道:“朕离京之后,由皇后负责监国,日常政务以傅相为首,由吕相协助处理。朕不在京城期间,所有的事情你们二人商议决断之后,上报皇后用印。朕离开的时候,会授予你们临机决断之权。”
“遇到实在难以决断的,写上密折交由南镇抚司,由他们负责传送到朕的面前。高怀远负责监控京城一切动向,同时要保证朕与京城之间的联系。永王负责监管在京所有宗室,以及诸王的一举一动。若是诸王有什么异动,可立即交高怀远先行锁拿圈禁之后,再行上报给朕。”
“此外,朕已经调于明远立即返回,主持枢密院与军务。但朝中所有大小事宜,军政二务还是以傅相为首。除非傅相同意,皇后用印,否则朕不在京城期间,除了南方平叛作战之外,天下军马不得有任何的调动。若是必须调动,则由傅相、张相,于明远三人联署才可以准许。”
“朕不在京城期间,所有官员调动,除了已经定了外放的之外,一律都全部停下来。待朕回京之后再行商定。朕外出期间,你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