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冉溪带着温窈去了后院，这里有间休息室，也是办公室，二三十个平方，足够一个人用了。



老掌柜搬来一叠子长辈，足有十多本子，申家的不仅卖胭脂，还有些女孩子的小物件，手帕，香囊，簪子，香露等等，反正是女子的生意，捎带着卖了。



申冉溪看到这么多账本，脑袋就大，对账她最烦了。



突然灵机一动：“让阿轩来算账吧，他那么厉害，不算账可惜了。”



向清遥摇摇头：“他还没好呢，你别欺负孩子啊，这么点儿账，半个时辰的事儿，我来给你对吧。”



老掌柜眼神闪了闪，“大小姐，这位是……”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向姐，她帮了我大忙，以后家里的生意有她一半，你们见到她就要跟见到我一样的。”



老掌柜脸色不好看了：“大小姐，老夫倚老卖老说你一句，这是老东家一辈子的心血，你怎么可以给一个外人呢？



老东家泉下有知，怕是不会安生的。”



申冉溪耐心解释道：“向姐帮了我大忙的，没有向姐，申家那些人，李家那些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放心，向姐有自己的酒楼，我家这点儿产业她看不上的，我相信向姐。”



“大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没有谁会嫌钱多啊……”



向清遥笑了：“老掌柜，冉溪今年多大了？”



老掌柜不悦看了她一眼，像是撺掇自家孩子学坏的坏孩子一样，道：“大小姐二十有二了。”



向清遥：“既然二十多的人了，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她是你的东家，跟你解释这么多是给你脸面，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你可明白？”



老掌柜脸色一变：“你这女子，你是说老夫管得多了？”



“难道不是吗？”



向清遥冷冷看着他，哔哔歪歪这么多，也就申冉溪脾气好，她找了几个掌柜的，谁敢有一句废话。



看着是为申冉溪好，其实句句都是说教，这是找的掌柜的，还是找的一个爹啊？



申冉



溪拉了向清遥一下：“向姐，老掌柜是好意呢。”



“但是好意也要有个度，你被族人欺负的走投无路，怎么没见他站出来护着你？”



老掌柜道：“那是小姐的家务事，老朽不方便插手。”



“现在也是她的家无数，你就方便插手了？老掌柜，你这么大年纪了，做人的分寸，不需要我教你吧？”



老掌柜面红耳赤，“既然大小姐已经决定了，老朽不该管，也不配管，老朽身体不适，休息几天，辛苦大小姐管着柜上。”



说完甩袖子走了，申冉溪想留她，看了看向清遥，最终没有追出去。



“向姐，这可怎么办啊？”



申冉溪发愁了，没了老掌柜，铺子能开下去吗？



向清遥先对账本，拿出一个计算机来，噼里啪啦算一阵子，写了一些数字，最后露出轻松的笑意：“果然是个奸臣啊！



这个账目上看着是平的，其实亏损了一百两银子，这才半个月，一个月就是二百两，一年就是两千四百两，冉溪啊，你这是养了个大蛀虫，还当爹一样供着，能活到现在，你运气挺好的。”



申冉溪不信：“怎么可能？以前我爹对账都没发现问题啊，李珏那个死鬼也会来对账，他也说账目是正确的。”



向清遥：“那么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李珏和他串通了，两人分了铺子里的钱，第二个就是给你爹的账目是对的，他精明的很，要不是我，这账目不好查出来。”



申冉溪很是失望：“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好人啊？我的命好苦啊，向姐，幸好有你啊！”



“先别声张，既然知道是奸臣，就有对付奸臣的办法，咱们现在去作坊里看看，铺子里没人管，就先关门歇业几天，彻底大整顿。”五⑧16○.com



“关门歇业？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