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遥眨巴眼睛,“我有表现的很明显吗?”
于清婉扯扯嘴角:“你什么脾气我还不了解的吗?我都气的想揍人了,你还能忍,可不是你的性子。”
向清遥嘿嘿笑:“还是于姐懂我哈,还真有,明天就有好戏看了,暂且让他们蹦跶一天。”
“行,我能揍他们吗?”
不动手实在难出这口恶气,向清遥点头:“可以,不过我怕你轮不上,因为想揍他们的人会很多,于姐啊,你要相信,百姓的眼睛还是雪亮的,我要是不把谢家钉在耻辱柱上,就对不起小隋受的这么多委屈。”
于清婉很期待明天,看看谢家这些老不死的东西怎么死。
新的一天很快到来,向清遥说到做到,请大家伙看戏,请的还是县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水月楼。
班主姓宋,长的是比女人还漂亮,向清遥第一次看到他,都想拉开他裤子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男人。
糟了,让那些死太监给害的,看到男人就像扒人裤子,向清遥感觉甩掉脑子里那些不好的念头。
好在宋班主确确实实是个男人,拱拱手和她行礼,一点儿也不娘。
戏班子是下九流,宋班主还没有资格和向清遥攀交情,她能找上门,宋班主也很惊喜,很是客气。
她拜访之后,水月楼就推掉了所有的演出,闭门排练,就等着今天在向清遥酒楼门口大放异彩呢。
向清遥搬出来一排小板凳,端着瓜子,花生等零嘴,今日不营业了,从伙计到大厨都来看戏了,让大家都松快松快。
锵锵锵的锣鼓声响起来,十二岁的少年拉着妹妹跪在地上,连说带唱,泪水涟涟,百姓们都安静下来,被他悲伤的情绪感染。
谢家族老们越看越不对劲,这不是谢家发生的事情吗?
谢隋父亲是秀才,为村子里教书,免费培养村子里的孩子们,自己也苦读不辍,立志要考取进士,报效国家,整个一无私励志的好青年。
可惜命不好,得了病一命呜呼了,他一直很照顾的族人们却分了他的家产,把他的一双儿女无情的撵出去了。
开局就是少年苦苦哀求,只求能有栖身之地,有一口饭吃,能和妹妹活下去,都被族长无情的轰走了。
谢族长脸都绿了了,就想冲上去阻止他们演下去,好歹毒的女子,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谢家做的好事儿摆在了天下人面前。
之后就是谢隋遇到贵人,就是向清遥,一个善良人情,聪慧能干,貌若天仙的奇女子,给了他继续读书的机会,终于考中了案首,一朝得名天下知。
当然了,用的都是化名,但是懂的都懂,谢家就是想闹事儿,也抓不到把柄的。
跟着就是谢家人无耻上门,逼迫谢隋回到族里,为谢家当牛做马,想要吸干他的血,无耻至极。
百姓们从之前的悲伤,到了后来的气愤,纷纷咒骂谢家无处,就在他们等着结局的时候,扮演谢隋的少年却扬天狂哭:“老天,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族人无情,父亲的遗愿,我就应该咽下仇恨,忍气吞声,让小人无缘吗?”
然后,就没有人然后了,向清遥弄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让天下人评判,你们要是谢隋,会怎么办?
戏不长,一个时辰就演完了,但是后劲儿很大,百姓们还沉浸在谢隋无奈悲愤的情绪之中,自动代入他,要是自己是谢隋,是妥协还是反抗?
久久的沉默,只有向清遥卡擦咔嚓嗑瓜子的声音,这只是开始,水月楼以后只演这一出戏,全国巡演,没演完一场,向清遥补贴十两银子,宋班主太开心了,他能预感,这出戏肯定大火。
“谢家人在这儿,他们还有脸来吃向娘子的席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等狠毒无耻之人,咱们县的耻辱啊!”
“什么?他们太不要脸了,谢案首都被逼的生死两难了,他们还是人吗?谢案首没法子,咱们帮谢案首,打死他们。”
“对,打死他们,这种人自私自利,咱们县的天才不能被他们毁了。”
谢家人瑟瑟发抖,不知道谁先动手,一个茶碗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