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现的东西让青山白瞳孔一缩,瞬间连呼吸也忘记了。那是真田弦一郎的帽子,看见青山白刚刚褪去恐惧的脸又重新被恐惧所攀爬,泉加奈开心的笑了。她笑的有多漂亮,青山白就有多害怕。
为什么真田弦一郎的帽子会在她手里,这不是只有她在的空间吗?青山白想要思考,但是她办不到。青山白控制自己声音,不想让泉加奈听出自己声音在发抖“你想干什么?你拿个帽子干嘛?”
“你从小就没规矩,用难听的哭声打断我弹琴,又妨碍阿青练琴。现在长这么连声妈妈都不会叫?”泉加奈用力攥紧手中真田弦一郎的帽子。
那真田弦一郎被攥皱的帽子就像青山白的心脏被泉加奈死死攥着一样,让青山白呼吸困难,但是她一点也不敢动。“青山家的事情,你牵扯其他人干嘛?”
“你们青山家夺走我最宝贵的东西,你们配拥有什么?”泉加奈尖锐的喊着,把真田弦一郎的帽子重重摔在地上。青山白见状,一时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她顾不得起身,上身扑到床边去,试图去拿地上的帽子。
青山白伸出去的胳膊被泉加奈握住手腕,她同青山青一样修剪的十分平滑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最后嵌到青山白手腕里。高度的紧张让青山白除了感受到泉加纳手掌传来的冰冷以外什么也感受不到,泉加奈的脸离青山白那样的近却更加的模糊。
泉加奈加大力气一把将青山白一拖,青山白整个人都狠狠砸在地上。吃痛的青山白闷哼一声,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围着眼眶打转。她保持这个姿势几秒钟,眼前发黑,只能看见泉加奈脚上的一双银色高跟鞋以及两只脚腕上都有的两条黑线。
把嘴里的腥甜咽了咽,青山白咬着牙把手边真田弦一郎的帽子收到自己身下压住。站着的泉加奈把青山白的动作尽收眼底,蹲下身来柔声问道“阿白都到了谈男朋友的年纪了啊……不和妈妈讲讲吗?叫真田弦一郎对吧?”
“呵”青山白别过头去“关你鸟事?”
“很好的男孩,可是你这个失败的作品怎么配被优秀的演奏家演奏呢?”泉加奈冰凉的手又摸起青山白的头“你这双眼睛太像你爸爸了,可是他很喜欢看我,你都不愿意多看妈妈一眼。”
想要甩开泉加奈的手无果,青山白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只喜欢看钱,你只不过让他觉得不掉价而已。”
“小来和我都在下面,你和那个男孩子来不来?”泉加奈的语气依旧温柔,好像没有被青山白激怒到。听到泉加奈又提到真田弦一郎,她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泉加奈又按在地上。“乖孩子,你这样最可爱。你得替青山家向我赎罪”泉加奈想了想又改口“不,是替你自己。青山川娶我让我可以得到更大的平台,阿青钢琴弹的好……而你呢?只有你是错的,我的一生被你毁了。”
“你在说什么啊?”青山白被按在地上口齿不清“我爸爸因为娶了你家宅不宁,我哥哥……你自己心里清楚。而我呢?我早就活过一次被你毁了的一生了……”
青山白艰难抬眼看向正在理解青山白讲话的泉加奈,趁她不注意伸手抓住她的脚腕用力捏下去,只听本来温柔的泉加奈又发出尖锐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啊—”
不管泉加奈怎么用力耗拽青山白的头发她也不松手,哪怕后来她脱下另一只脚的高跟鞋砸向青山白的头、后背。“缝起来很难吧?哈哈哈哈哈!你都是一滩碎肉了,还想做什么?我可以死,你别想碰弦一郎一下。”wWω.㈤八一㈥0.CòΜ
青山白憋着气,无视掉如雨点般砸下来的疼痛。曾经的她挨过打,都不如这个疼的。但是只要不想这是她妈妈,只是个想要害真田弦一郎的疯子也就可以忍受了。
“你这个垃圾,松手!”见自己的脚腕开始溃烂,最后与自己的小腿分离。泉加奈终于失去平衡坐在摔在地上,眼睛里充满愤怒。
看着泉加奈没有流出一滴血,青山白摇晃着站起身来闻了闻手上残留的碎肉“你真恶心……别想碰弦一郎,一下也别想。”
“你不怕我让你永远也醒不过来吗?”泉加奈想要拿回自己的脚,青山白见状将她已经开始变得黯红的脚踢开。
“那我们就在梦里永远相互折磨,你说我们这对母女多可悲?”青山白走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泉加奈“别想用我再也见不到谁来威胁我,我早就失去他们了。比起现在醒着的幸福,其实你更让我觉得真实,你欠我数不清的道歉我让你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