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带着下巴生出的疼痛只能止于下巴,青山白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一样,本该有的跳动也似乎变成剧烈颤抖。少有的头脑清醒让青山白想到‘报应’二字,曾经的自己不也是那样吗?心里不管愧疚已叠成多高的山,都不愿意去和青山青说句对不起,哪怕他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上。紧接着青山白又将愧疚化成对真田弦一郎的折磨,不知疲倦的为她自己名叫‘愧疚’的高山一捧一捧添去黄土。
话只有这么一句,再无头也无尾。真田弦一郎手里还拿着青山白的手机,他很想透过手机知道青山青和青山白说了怎么样的几句话,可以让一个养尊处优的十几岁少女瞬间眼神老的发昏。青山白的话只不过像是在询问真田弦一郎而已,真田弦一郎知道,况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打断两个人各自不通的心情的是青山白手机接到的另一个电话,青山白一动都不想再动。她已经听见她认为最荒唐的消息了,别的不再想听了。见青山白没有什么反应,真田弦一郎看一眼来电显示道“是迹部”
迹部啊......青山白眨眨发干的眼睛,这个名字怎么突然觉得陌生遥远呢?“帮我按一下免提吧”
真田弦一郎按下免提键以后迹部景吾不似往常张扬的声音传来“青山,下个周末本大爷的生日,回来吗?”
本以为迹部景吾要说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没有想到只是这件事。青山白也知道迹部景吾想表达的也绝对不是这件事“再说吧,你和青山青在一起吗?”
听青山白对青山青的称呼又从哥哥变成名字,迹部景吾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我在走廊”
“在我家就好,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吗?”青山白嗓子哑的有点发不出声音,一旁的真田弦一郎不再顾及医生说的话,给青山白递来矿泉水。听迹部景吾表示自己知道一些以后,青山白又开口道“迹部你要守护的只有青山青而已,不是青山家这块满是苍蝇的肉。”
短短的几句话让一旁的真田弦一郎更加困惑,他也只不过是个在比同龄人更加克制的少年而已。顿时刚认识青山白不久以后她被迹部景吾一句背后有人吓的如丢魂一般的样子,青山白再深夜里与自己电话里讲的话已经现在真田弦一郎听见的话被他不自觉的用线串在一起。那股熟悉感又再次用入真田弦一郎的胸口“青山同学......”
把头微微侧向真田弦一郎,青山白眼中的凝重与表情上麻木阻挡真田弦一郎的话语。“想听听吗?我的故事”
“嗯”真田弦一郎抬头看了一眼吊瓶里还有一大半的药以后应道。
“我小时候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就分开了,一个人在青山大宅里。后来爸爸带回来新的女人,想杀了我。但是我突然死掉很奇怪,于是就找一个人天天扮鬼吓我。那个鬼总是在半夜徘徊在窗前,或者在白天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把我扯进古董柜子里。终于在一天,她们想在我家后面那座山里把我杀掉,就弄成我自己淘气滚下去的样子。可是我的狗救了我,但是我也从此失去它了。”曾经青山白没有说出的故事造成她与真田弦一郎之间的后患,隐瞒最终变成对真田弦一郎的不信任。而这次,青山白得到一个结果倒是坦然。她把自己的故事尽量以旁观者的角度简介的讲出来,尽量的不添加令听者同情的词汇。“那天我家除了那两个人以外再没有别人,我以为被我爸爸带来的那个女人死了。因为我死了,但是......我哥哥刚刚打电话告诉我,她一直呆在重症监护室里,在今天早上死掉了。”青山白说完干干笑了几声“唉......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杀人犯,还好......我不是。”
在青山白没有开口的时候真田弦一郎就想到青山白的故事该是多么的不平常,当他听完以后竟然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青山白明明没有讲什么细节,只是粗略的告诉他发生过什么。但是在真田弦一郎的脑子里却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画面,越是不清晰就会被听者想的越恐怖。松开不知从青山白哪句话开始握成的拳头,真田弦一郎不受控制的把手覆在青山白的头上。ωww.五⑧①б0.℃ōΜ
此刻,真田弦一郎成为青山白童年故事的一个发泄口。即使青山白已经再活一次,也还是难以始终让自己冷静。“我哥哥问我要不要回去,你说我回去做什么呢?她不能对我说抱歉或者说我活该,我也没机会选择原谅她还是加深对她的痛恨。”
点滴室里人来人往,因为病痛或者是别的负担,没有哪个人的表情是好看的。这很好的把青山白与真田弦一郎此刻的表情在其中掩藏,也很好的发酵青山白与真田弦一郎的情绪。青山白头上的那只大手传来的温度帮青山白把安全感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