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刚好,尽量避免见强光。”
青山白眯了眯眼睛“还好,谁会故意去看太阳惹得自己流眼泪?真田同学有信心吗?”
“有”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吗?”
“任何事”这些话从真田弦一郎嘴里说出来,青山白听不出一点吹牛或者打趣的感觉。她相信真田弦一郎说的就是最确定的,他的一丝不苟造就了他说出的绝对。曾经要是没有自己的出现,他一定一辈子都是个信心满满的人。见青山白没有再继续跟他讲话的意思,真田弦一郎对着青山白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等真田弦一郎再说话,青山白才反应过来。“你在哪比赛?”
“隔了冰帝两个场,不过我们应该比冰帝结束的早。”真田弦一郎给青山白指了指方向,另一个围着的人数一点不亚于冰帝的球场。仔细一听,还能听到立海大的校名,青山白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等真田弦一郎走了以后,青山白望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叹了口气。有些无聊,但她不想挤进人群看比赛。比起看不懂,在一种氛围里显得突兀,还是无聊让她舒服一些。再不知道发了多久呆以后,华谷佑理一屁股坐到了青山白的旁边。刚准备拿真田弦一郎送青山白的那瓶矿泉水喝时,青山白一把把矿泉水抢了过来然后把凤长太郎的可乐给了她。华谷佑理白了青山白一眼,然后接过可乐喝完和青山白一样打了个长嗝。“找你半天。”
“哈”青山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都在这坐四十多分钟,你找了我多久?”
“左看看、右看看,两眼吧。”然后华谷佑理甩了甩头发,正好看到她与青山白之间扇子“哪来的扇子?”说完就拿起来开始大力的扇着风“完全是单方面压制,水平差的太多。”看华谷佑理鬓边碎发被她扇的一起一落,应该很凉快,青山白把肩膀往华谷佑理这边靠了靠想蹭扇子。华谷佑理也不介意,把扇扇子的手往青山白这边靠了靠。“马上就快打完了,那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小子在打。”
想到那天他对道枝飞鸟讲的话,如果不是有人背后交他的话,日吉若绝对不是华谷佑理口中不会说话的小子。“你为什么老记不住人家的名字,我看立海大的柳同学你一次就记得了。”
华谷佑理一副你还小,什么也不懂的表情看着青山白“跟我关系没那么大的,干嘛要用心记?”
“这难道不叫尊重吗?你真的是英国长大的吗?”青山白仿佛被刷新了三观一般的问。
华谷佑理望着前方好像因为日吉若又拿下了了一小分而欢呼的人群“尊重靠心吧,比起嘴。哪里都有黑暗不是吗?而且......你也好、我也好、迹部也好,因为出生的家庭都在接近着最黑暗的地方不是吗?只不过见怪不怪罢了,不想被吞噬,就只能活得由自己才行。”
青山白明白华谷佑理在说什么、也都亲身经历过,可是她不想承认。突然一愣,这个人现在在说英文。“你为什么突然说英文?”
“怕词不达意”华谷佑理表情虽然还是一副在看热闹的样子,但是眼神里却认真了不少“阿白也是吧,你其实能理解开怀大笑后面的酸楚,也明白幽默是对身后黑暗最好的摆脱。不过你比我好一些,青山叔叔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对你好像没什么要求。”
青山白皱了下眉毛,真的是这样的吗?她清楚的记得她的父亲对她讲过如果担不起青山财团的重任,在他死后青山白什么也得不到。青山川是没有对青山白做过什么明确的要求,但是却在后来什么都要结果。不曾种树,这个父亲却想要乘凉。“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没有要求?”
华谷佑理伸了个懒腰“青山叔叔跟我爸爸讲过,孩子能成为好一点的人就可以了。跟着他们这样的父母,其实从小并不能很好的长大。”这话怎么都不会像青山川说的,青山白听完挠了挠头。她那个父亲除了赚钱赚钱以外竟然会这么说话,现在青山白怀疑自己来到了平行空间而不是又重新成为原来的那个自己。“青川叔叔也是个别扭的人,他说对不起你和你哥哥。”
在心里怨过父亲无数次的青山白听到华谷佑理告诉她这些后有些不自在,想她很少主动联系青山川,还渴望得到青山川的爱也是好笑。而重新回来除了那次青山川让她帮忙招待立海大去网球俱乐部以后,自己也一直没有联系过青山川。突然想起曾经自己知道迹部景吾是喜欢青山青以后给青山川打电话告状,而青山川竟然没有什么反应,曾经觉得是那个父亲冷漠。现在想来,也许是想尊重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