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谷佑理坐在青山白的旁边一直忍不住看她,不时还叹一口气。青山白本来右眼就疼的脑袋发昏,被华谷佑理一声声叹气惹的心也跟着烦闷。但是她现在坐在后排的中间,右边坐着的是真田弦一郎,左边坐着的是华谷佑理,躲也躲不掉。幸村精市坐在副驾驶位置,也不时的回头看看青山白的情况。
“你们不觉得这个小车坐这么多人很挤吗?”因为真田弦一郎坐在自己的右边,青山白感觉自己的右半边身子也变得僵硬起来。她只能把脖子向左扭,看向正撇着嘴看手机的华谷佑理。
“你别管它小不小,人家就是规定可以坐五个人。你别挑剔了,不然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还不如让切原来呢,我感觉我到了你家一定会被拿来开刀。”华谷佑理边按着手机边说道“下次有机会我要会会切原这个小子,看看他的球是什么套路。”
刚想提高声调跟华谷佑理理论,青山白就眼睛一阵疼嘴里嘶了一声又了回去“你有没有良心?”
一旁的真田弦一郎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在打着腹稿一会到了青山大宅该如何跟青山青交代。他刚刚跟迹部景吾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出来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应该是很头疼的事情。
随着车子的颠簸青山白的眼睛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车内因为青山白的沉寂气氛也不再轻松,青山白的脸高不高兴都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她有大而上挑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鼻头,嘴角却并未随着眼角的角度上挑,所以高兴与否一眼边可以知道。
“难受吗?”真田弦一郎看着旁边的青山白一点点蔫下来,关心的问道。
只有一只眼睛看的见,青山白现在还有些晕车,也没搭理真田弦一郎问了些什么就这样靠在椅背上直到到了青山大宅。
在华谷佑理不断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话语中,青山白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脚踏实地才会有的安全感。青山大宅背靠青山,冬天比别的地方更冷,寒风阵阵。而夏天也相当凉快,不时有清风裹挟着草木特有的香味吹来。清凉的风扶到青山白的脸上,让青山白发昏的头脑有了想些许的清醒。
佐藤管家事先是不知道青山白眼睛受伤这件事的,站在青山大宅的门口看到被纱布包着一直眼睛被华谷佑理扶到上台阶的青山白一时间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直达青山白脸色发白的站到佐藤管家的面前,佐藤管家才想起来说话“小、小姐,您的眼睛怎么回事?”佐藤管家边磕巴着问,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想看看青山白眼睛上的纱布到底是搞着玩的还是受伤了。
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走到佐藤管家面前,对着佐藤管家道歉的鞠了一躬“抱歉,青山同学被我们的社员打伤了,我们是来道歉的。”
一听青山白眼睛是真的受伤了,佐藤管家也没有了平日里看上去的和气,脸色一黑“小姐,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坐在那发呆,网球就砸过来了。”青山白压着晕车的恶心说道“你让我进去先,我想坐着。”
感觉到青山白十分的不舒服,佐藤管家也就不先追求青山白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再加上佐藤管家对真田弦一郎这个小男生是有好感的,也就没有做出不让他们进门这种事情。
青山白抓着华谷佑理的胳膊,恨不得趴在她的身上被她拖进去。人在别人的屋檐下,华谷佑理也不好意思把青山白搞到一边“你别过分了啊,眼睛受伤又不是脚受伤。”
“你怎么心胸这么狭隘?”青山白强提起精神跟华谷佑理说话,至于真田弦一郎跟在自己身后这件事,青山白现在也是没有多余的精神觉得自己幸福。即使是知道自己是重新回到了十五岁,她还是不能随时的想到她现在和真田弦一郎的关系只是最最普通的认识而已,不该有习惯这两个字的。
后面跟着的真田弦一郎还有幸村精市怎么说也都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心里肯定还是有些紧张等下该怎么面对那个手指弹一串音符就能让华谷佑理不敢说话的青山青。即使已经向医生再三确认过了青山白的眼睛没有问题,一到两个星期就能恢复。
再一次来到青山大宅,真田弦一郎没有心情去像上次那样到处停下脚步观看。幸村精市同样没有什么心情,他只是有同龄人的从容但是却和将要面对的青山青比,他只能说他想成为那样的人。
佐藤管家本着自己职业操守,对待除了青山白以外的三个人还保持着礼节,当然如果不看已经完全变黑的脸色。把他们四个人带到了大厅后,佐藤管家就一步不停的去找青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