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
“玉墨--”沈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蓉姨,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帮你隐瞒下去了。
自从知道真相后,我日日内疚,备受道德谴责,内心无比煎熬。
我实在无法看你一错再错下去了。”
沈蓉未曾用心教养过顾玉墨,但同处一个屋檐下,多年耳濡目染顾玉墨也染上了茶香。
顾玉墨闭上眼睛,沉重的点了点头,“公安同志,我二弟顾惟德是蓉姨的孩子。
上次二弟被放出派出所,蓉姨告知顾惟德真相时我无意中听见了。
蓉姨是在孩子两个月大就,顾家长辈丧期时掉包的。
.....”
顾玉墨娓娓道来,她并没有掐头去尾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铺直叙的说明当年经过。
沈蓉那些艺术加工荡然无存,她的狼子野心暴露无遗。
沈蓉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胡说!这一切都是你们串通好编造的!
玉墨你太让我寒心了,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视如己出。
你亲近生母我不怪你也不怨你,可你不能因为维护生母就合伙冤枉我,真是彻底寒了我的心。
公安同志这一切都是她们的片面之词!”
时过境迁,哪怕有证据也消散的干干净净了,谁也拿不出确凿证据。
这所谓人证,沈蓉不承认。
顾玉墨没想到,到了这地步沈蓉还拒不承认。
“雁过留痕,沈蓉你以为不承认就没有证据吗?最直接的证据就在你身上。”
林千雪纤纤玉指,指向沈蓉的腹部。
“女人生过孩子和没生过孩子,身体可是大不相同。
据我所知,这么些年你对顾惟德视如己出,可没生过孩子。
所以,当年你有没有怀孕产子一查便知,事实胜于雄辩,你狡辩不了。”
沈蓉面色哗然大变,再无之前淡定。
“这些年蓉姨确实没生过孩子,唯一一次怀孕便是在二弟八岁时。二弟将蓉姨推下楼流产,蓉姨身体受损再也难以怀孕。”
既已撕破脸,顾玉墨自然希望将沈蓉打倒,否则她没好果子吃。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
沈蓉一把年纪,却还被人咄咄逼迫到角落,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我是生过一个孩子,那又怎么样!谁说孩子就一定是惟德?当年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早夭了。”
“沈蓉你果然不检点,未婚先孕生下野种。奸夫是谁?何时何地生的孩子?”林千雪步步紧逼。
沈蓉心乱如麻,莫名烦躁压不住怒火,窝了一团熊熊烈火,“这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向你交代。”
林千雪猛然拍向桌子,“什么叫你的私事!你现在是在派出所,公安同志在调查谋杀案,你不如实交代便是不配合调查,是要被追究责任的。”
沈蓉被逼悬崖之上,情绪不受控制的狂躁。
“回答不上吗?还是你编不上来了!
你也知道再编下去漏洞百出,公安同志一查就知真假。”
林千雪盛气凌人,沈蓉闭嘴不言消极抵抗。
“沈蓉,你以为你装哑巴就能躲的过去,你怕是忘记了医院里还有一个顾惟德。”
林千雪不怀好意,眉梢一挑恶意森森。
“他也是知情者,你说他那破败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审问?”
“你敢!”逆鳞被触,沈蓉暴怒目眦尽裂,情绪狂躁如岩浆爆发、洪水肆虐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