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同一条河岸,平常若是要进内城,也少不得要路过吧。
海氏不出意外地点头,笑说:“我知道,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的年纪还很小,若是我娘还在,或许记得更清楚。”
白羡鱼愣了下,“抱歉。”
“没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海氏颇为豁达道:“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那里有采珠的女子,你肯定没有见过人采珍珠吧?”
“没有。”白羡鱼抬了抬头,远处沿海,不少船只两侧挂着绳索,还有人正在准备下海的。
“其实采珠是个很奢侈的活计。”海氏若有所思,“从前能被选上采珠的女子或者……水性好的男子每月都能得到不少银子,可也不能不做,一选上就要做一辈子,是以我们这从前采珠人能活到四十岁的都很少。”
白羡鱼也有所耳闻,“后来是江大人将这条废除了吗?”
海氏意外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是外祖母说的,我外祖父便是少见的被选取采珠的男子。”
一般被选上采珠的都是女子,可也有例外。
白羡鱼想,江淮瑜这郡守当得确实不错。
海氏点头,“确实是他。”
“江大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官至郡守,前途不可限量,怕是日后能在京都见到你们。”白羡鱼由衷道。
海氏微微一笑,“多谢。”
她们正要往采珠人的位置去,没想身后徒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夫人!!”
海氏回头,白羡鱼也跟着回头,来人是郡守府的侍卫,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脸色惨白。
“怎么回事?”海氏的表情一下子从恬静变成了担忧。
侍卫下了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人他……他自尽了!”
白羡鱼瞳孔微缩,江淮瑜死了?!
海氏显然比她更震惊,听到这个噩耗,她止不住地颤抖,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嘴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白羡鱼刚扶住她,她就昏厥了过去。
“将海姐姐扶上马车,我们回去。”白羡鱼眉心微皱。
回到郡守府已经过了晌午,府上安静地可怕,所有的仆人和侍卫都聚集在前院,一个个都神色悲怆。
海氏还没有醒过来,白羡鱼让人将她扶回房间休息。
仆人和侍卫面前站着的是白景渊和谢行蕴,显然也都是听到了消息赶来的。
谢行蕴看见白羡鱼过来了,背脊直了直,朝她走去,“你去哪里了?”
男人剑眉微凝,第一时间将她打量了个遍,目光严肃。
白羡鱼看了眼白景渊,悄声道:“我方才和海氏去甫江边了,听到消息才过来的。”
谢行蕴问:“离开之前做了什么?”
此时白景渊也已经走到两人身边,闻言也在等白羡鱼回答。
白羡鱼自然是知道他们不可能怀疑她做了什么,不过听谢行蕴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江淮瑜的死并非自杀?
所以才会担忧她也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白羡鱼把自己的今日一日做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完,两个男人同时陷入沉思。
“嗯。”谢行蕴不放心道:“我今日也搬来郡守府,这里不安全,你搬来搬去也麻烦。”
白景渊皱了下眉,“我也会搬过来,正好调查。”
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马上就要结案的关键时刻,又牵扯上了一条朝廷命官的命。
他已经命人将事情上报,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调查他的死因。
白羡鱼点点头,他们要是都在的话,她也能安心一点。
谢行蕴并不避着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神情淡漠,“他是中毒死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