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说,我也有手段查出来,父皇走之前,可是在这京都给我留了八千亲卫。”
白羡鱼嘴角微抽。
“但你也别想逃脱责任,姬霜那我已经叫人告知她爷爷了,但此事也是因你而起,你同我去照顾照顾蕴儿,不过分吧?”
白羡鱼想到前几天果盈说的话,眼下再听静安长公主说话,倒是觉得,她确实是将姿态放低了。
……
镇北侯府。
白羡鱼来的时候才发现,谢行蕴并没有静安长公主说的那样严重。
发烧什么的,也根本不存在。
可是再想走就已经晚了。
静安长公主摆明了就是想给她和谢行蕴制造相处的时间,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认定了要她当谢行蕴的娘子了,上午在马车上,她还想要将先后传给她的镯子给她戴上。
白羡鱼费了老大的劲才制止了她。
这会儿她和谢行蕴又到了同一屋檐下,谢行蕴显然昨夜又喝了酒,现在还未彻底清醒,见她一直不说话,眼神无辜还含着几分委屈。
倒是少了几分凌厉和冷。
“我不知道,她会去找你。”他辩解道。
白羡鱼没看他,“哦。”
她手上拿着干净的纱布和药酒,一点点拿着他的大手拆开原来的纱布,里面的伤口马上就要露出来,一只大掌却覆上了她的眼睛。
谢行蕴道:“别看,我自己来吧。”
白羡鱼后退了点,顿了两秒,平静道:“你是怕我看到了,会心疼吗?”
谢行蕴身躯微僵,眸底的笑意黯了黯。
“……不是。”
我是,怕吓到你。
不可抑制的想到那日在佛恩寺,她记忆絮乱的时候说的话。
【你心疼我吗?】
【不心疼你我心疼谁?】
从前那个看到他受伤了会急得哭的女孩,似乎……已经离他很远了。
白羡鱼把他的手挪开,心无旁骛地给他换药,“那日虽然是姬霜伤了你,但是长公主护短,我也是个很护短的人,明明是你喝醉了突然出现,抱着我不放,姬霜只是想让你松手,所以才不慎伤了你。”
她说了很多。
谢行蕴的心越沉越深,直至坠入深渊。
他低眸嗯了声,“是我……自作自受。”
喉咙有些干涩,像是还有残余的酒精刺激着他的咽喉。
白羡鱼听到他这自嘲的语气,心里却突然泛起了一种类似于难受的感觉。
她轻蹙了下眉,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喜欢上喝酒了?”
谢行蕴靠在床头,英挺的眉眼微低着,“喝酒不好吗?”
“你现在什么情况还喝酒?”白羡鱼看了眼他嘴上的伤口,抿了抿唇道:“那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谢行蕴漆眸中快速划过一丝深意,“那晚?”
白羡鱼给他包好了,打了个漂亮的结,漫不经心道:“嗯,就你退烧那个晚上。”
“那晚你还在我的房间?”谢行蕴缓缓坐直,双目紧锁着她,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白羡鱼被他握住肩膀扣向他,她莫名道:“是啊。”
谢行蕴眸光更为复杂了,他用手指轻刮了下唇上的伤口,认真道:“所以,这是你咬的?”
白羡鱼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也指着自己的唇道:“你也咬我了,你还一直……”
一直咬着她不放。
这话怎么说的出来。
她难以启齿的时候,谢行蕴忽然把她抱进了怀里,俯在她的耳边,沉声道:“对不起。”
白羡鱼抓着他背部那层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