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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白羡鱼的目光逐渐转深,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白羡鱼并未想多,“找我干什么?”
莫临渊收回思绪,笑道:“我在这里的朋友不多,既然你也住在这,不如我们接着下午没有逛完的街,再继续逛逛?”
白羡鱼正愁没有机会可以盯着莫临渊周围呢,白离就在她身边,要是发现有可疑的人,他或许也能挡一挡。
最好的结果是,既能救下莫临渊,还能趁众人不注意,把那道刻有镇国将军府图徽的飞镖给销毁掉,万一时机不成熟取不了飞镖,那莫临渊也不能出事。
一旦出事,那么大夔一定会给大庆一个交代,何况在大庆使臣这么多双眼睛底下搜出来那样的东西……即使这样的栽赃陷害是个拙劣的把戏。
现在他把她当朋友,可人都惜命,一旦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有关,再好的朋友也难免会被怀疑。
“好啊。”
莫临渊瞧着她的笑脸,心情不自觉地好了很多,“那就去那片竹林里走走,从山上往下去,风景颇好。”
“嗯。”
两人边聊边往竹林里走,莫临渊还会时不时停下来看一眼白羡鱼。
“之前的事很抱歉,我不该对你隐藏身份。”他声音诚恳,“其实那时我早就知道你是白檀深的妹妹了。”
白羡鱼早把这事给忘了,“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难言之隐,再说那时候我们也不是很熟,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嘛。”
悍将白檀深的妹妹,镇国将军府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可白羡鱼却被养的娇软可爱,像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可见她上头几个哥哥是如何娇养着她的,怕是外头的腥风血雨都被他们挡的严严实实,回去的时候还会清洗一番,藏好伤口,洗去沾染的血腥味,给她带喜欢的糖。
莫临渊笑了声,目光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动。
少女的声音娓娓动听,浅笑起来的时候天真烂漫,漂亮上扬的杏眼像是黑曜石,看一眼,就有种让人保护的欲望。
越是临近深渊,越是想要天上的月。
白羡鱼和莫临渊随便走了走,见他还有要上山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接着很快放开,“不要往上面走了吧,那里的林子就深了。”
不仅有竹子还有茂密的树,最适合藏人了。
莫临渊不以为意,接着走了两步,“不用担心,这里没有野兽,就算有,我也可以帮你打死它。”
白羡鱼扫了眼前面绿油油的一片,狠了狠心,“可是……我怕黑。”
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树枝爆裂的声音,被遮盖在婉转鸟鸣间。
莫临渊一愣,听到女孩带着几分惊慌的软声调,心里像是被轻挠了下,破有些不自在地眨了下眼,略微平复之后,他转头,无奈笑道,“好,那我们回去。”
白羡鱼勾了勾唇,“好。”
说完她就主动往外走,莫临渊看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这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从前他听那些女子说怕黑,怕血,只会觉得矫情,可到了白羡鱼这里,竟忍不住地想要对她好。
他从未见过像白羡鱼这样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心绪的女子。
她仿佛天生就能让男人产生保护欲和独占欲。
让她难过,天理难容。
白羡鱼一个人走了一会儿,没看到人跟上来,于是侧头,“怎么不走了?”
莫临渊笑笑,“来了。”
两人出了竹林,就在寺前坐着下了盘棋,下完棋之后天色就黑了。
今日也无事发生。
还有八日,不知道那人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白羡鱼一看到天色暗了,就起身,松了口气道:“刚才又逛了圈,感觉好累,我先走了。”
她理由都没有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