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玩。
孙大夫行礼,“国师大人客气,您尽管吩咐。”
“今日是因为我拿了一件东西出来,才刺激了幽兰的病,可我有不得不拿出来的理由,你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幽兰对这种东西的恐惧么?”
孙大夫皱了皱眉,深思几秒道:“按照墨大人的说话,今日幽兰的反应尤其大,应该和国师大人您拿出来的东西脱不了干系,若您还想拿出来,得换个循序渐进的法子,慢慢让幽兰接受。”
“幽兰是小时候受到了刺激,智力永远停在了孩童时期,我在皇陵两年,也未曾听闻幽兰出现如此严重的反应,依我看,国师大人手上的那件东西怕是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还是和她小时候受到刺激的那一段经历,若是国师大人能让幽兰逐渐接受,对她的病情也会有所帮助。”
“不说完全好,但好一点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白羡鱼微微翘起唇,“好,多谢孙大夫。”
“国师大人客气。”
送走了孙大夫,白羡鱼给幽兰喂了药也离开了江嬷嬷的院子。
“循序渐进……”她小声嘀咕了一声,“今日我拿的是实物,她接受不了,那不如明日我带副画去。”
单单说名字,幽兰没什么反应,画的话,直接又相对隐晦些。
打定主意,白羡鱼决定回去作画,可没走几步,她复又顿住步伐,前日她回去晚了,所以住在了里层,昨日是谢行蕴身体抱恙,所以留在了他的庭院,今日时间尚早,她理应回外层。
可回了外层,作画便有诸多不便。
正当她犹豫不定的时候,不远处靠在竹柏上的影子忽然动了动,檐角透过的暮色,和男人身上鎏金的长袍和金镶玉冠完美融合,世人说浑身金玉未免俗气,可在谢行蕴身上却相得映彰,甚至隐隐透着清贵冷绝的气场。
见白羡鱼凝视着他,谢行蕴漆黑的眸底如同亘古不化的冰雪奇迹般的开始消散,表情也不再那样淡漠,他开口,声音还残留几分清冷,“想去哪?”
白羡鱼被谢行蕴这一身晃的有些失神,他本就是世间一等一的美男子,可惜性格内敛,常喜怒不形于色,穿衣最鲜艳时也不过是一身绯红官袍,经常黑衣黑靴,虽也是一等一的料子所做,金丝银线缝合,可远远看去却也低调的很,也就发冠华贵精美。
当然,他并不需要这些东西衬托,就算是粗布麻衣穿在谢行蕴身上也会变得上档次。
所以,白羡鱼从未见过他穿金色的衣袍,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在故意捉弄谢行蕴,这苏卿柏平常喜爱的衣裳,不是各类白色,就是亮的闪眼的金色,或是浓墨重彩的大红色。
也倒真是难为谢行蕴了。
谢行蕴瞧着少女一直看着他的衣袍不说话,微蹙起眉,迟疑片刻,“我让他们赶制的衣袍还未送来。”
言下之意,穿成这样绝非他本意。
不过里里外外的事务这么多,恐怕他还没有断过和皇陵外的联系,加起来就更多了,然而即便如此,谢行蕴还没忘记叮嘱人给他做衣袍……
看来是对苏卿柏的审美“深恶痛绝”了。
白羡鱼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好笑,唇角泄露了一丝笑意,“这样穿也挺好看的。”
谢行蕴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你认真的?”
金灿灿的一身,当真好看?
白羡鱼不知道谢行蕴心中的想法,可按她的眼光来,的确好看,甚至可以说惊为天人不过如此,“嗯哼。”
谢行蕴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看向金色袍子的眼神含着几分隐忍。
白羡鱼已经开始说正事了,“对了,我今日还想留在这里可以吗?”
“留在哪?”
白羡鱼想说里层,转念一想,他说的留在哪的意思,应该是指留在他的院子里还是她第一天留宿住的地方,于是回道:“我前日住的那个院子。”
谢行蕴目光下落,眼皮懒懒地半搭着。
不知为何,白羡鱼忽然觉得周围有点冷,她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