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
“白羡鱼?是镇国将军府已故的五小姐吗?”丫鬟似惊讶道。
“就是她。”
“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小姐失忆的时候那么无助,孤零零一个弱女子,白羡鱼居然还派人将小姐您赶下船,简直就是最毒妇人心!”
裴楹像是自己也信了这套说辞,跟着道:“还好我命不该绝,这人在做,天在看,她这不就遭了报应了,哥哥封侯了,正是最长脸的时候,她却
被一场大火给烧死了。”
“我坐的船被水贼袭击,就只剩我活了下来,本以为遇到了好人,结果一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裴楹半点不提自己勾引白景渊还有试图勾引谢行蕴的事情,愤恨道:“先是白羡鱼,后来是那个叫谷遇的!我逃了一劫,差点就又死在那个男人手里。”
丫鬟似乎也听说过这个名字,犹豫了一下,“谷遇是治好了皇后的那位民间神医吗?”
一举成名天下知不过如此,谷遇自从治好了皇后的病症之后就声名鹊起,寻他之人不计其数,可他行踪成谜,不少人失败而归。
“对。”
“既然是神医,不是应该救死扶伤吗?怎么会伤害小姐您!”
裴楹涨红了脸,“他哪里是神医,鬼医差不多,每天研究他的蛊,还天天疑神疑鬼,觉得他的蛊跑到我身上了,还拿刀威胁我,说要从我身上取出来,还好最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想法,不然我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天呐,谷大夫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奴婢曾听说有些丧心病狂的大夫会将人做成药人,幸好小姐您……”
“……”
后面的话白羡鱼没有听进去多少,若不是太巧合,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
可转念一想,这又不是在京都,有谁能将手伸到这里来呢。
世间总有许多阴差阳错。
有人奔赴万里,却擦肩而过,有人看似近在咫尺,却已是陌路人。
“小姐,明明是她想要引诱公子,不然您也不会将她丢下船,现在她居然倒打一耙,亏我还在她坐的船里塞了些银两,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绿珠有些肉疼,气得端茶的手都不稳了。
白羡鱼却敏锐地握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藲夿尛裞網
绿珠压低声音,略有些憋屈,“就是那日我向您求情,然后您答应给她一艘小船,让她自己乘着离开,我想起了家中的弟妹,就觉得她有些可怜,便偷偷给她塞了不少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