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深第一个接住了他,这才免得他栽倒在地上。
等谢行蕴晕过去之后,周围站了一排的大夫才敢靠近。
“快!”静安长公主跑着过来,眼睛哭得红肿不堪,“你们快给蕴儿看看!”
“是!殿下!”
谷遇已经蹲在旁边给谢行蕴诊脉了,过了一会儿后,眉头紧紧皱起,“长时间心悸,加上睡眠不足,他身体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那该怎么办?”静安长公主看着他们把昏倒的谢行蕴抬起,急急询问。
“先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等他睡醒了,再按时服药静养些时日。”谷遇看了眼谢行蕴鲜血淋漓的手,轻摁了几下,眼中歉疚之意明显,“他的手我会想办法治好的。”
“好,你是蕴儿的朋友,我相信你。”静安长公主吸了吸鼻子,眼神哀戚,“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谷遇写着药方的手一顿,看到谢行蕴这样,他居然有些希望这是人为的。
若是人为的,谢行蕴好歹有个报仇的念想,若真是一场意外,又该让他如何释怀?
看着心上人这么死去,一辈子都释怀不了的。
白檀深把谢行蕴交给静安长公主府的人之后便离开了。
白景渊站在他旁边,看着被一群人围着的谢行蕴,“他怎么样了?”
“心悸,再加上睡眠不足,撑不住倒了。”白锦言接话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后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白陌淮提醒道:“羡鱼只要出了京都,那么我们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二哥说的对,”白锦言看到这样的谢行蕴,心中亦是十分震撼,他难以想象从前那个在书院里像块冰山似的人,居然也有这么撕心裂肺的一天,语气不免严肃许多,“现在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说不定那位的眼线已经派上用场了。”
几人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地步入废墟当中,虽然火已经熄灭,可里面的余温仍不可小觑。wWω.㈤八一㈥0.CòΜ
……
翌日京都,茶馆、酒楼,街道等等地方,无一不在讨论这场大火。
“我还没进城,就看到里头冒了好大的烟!一进来,就听到大家说是咱们大夔的镇国将军府失火了,也不知道烧死人没有。”
“我听说啊,这场大火来的古怪,偏偏是在白家几个公子离开,而白五姑娘回府的时候,感觉像是冲着白五姑娘去的,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难道白五姑娘……”说话的人面露惊骇,“不可能吧……”
几人面对这问题,皆是沉沉叹气,“红颜薄命啊。”
“白家几个公子在火堆里找白五姑娘找了一宿,最后也只找到了她的骨灰,想不到这个名动京都的小姑娘竟然会死于一场大火,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谁说不是呢,不过最惨的,还是那位和白五姑娘有过婚约的小侯爷。”
“这从何说起?”
“听说火势烧的正旺的时候,镇北侯府的小侯爷想直接冲进去找人,结果被白家大公子和静安长公主拦住了,静安长公主更是厉害,让人用锁链锁住他的手脚,可这小侯爷哪里是怎么容易放弃的,他直接开始掰锁链,指骨都掰断了,现场惨不忍睹。”
“……真没想到,遥想当初谢行蕴高中六元的时候,何等风光恣意,但竟然还是个世间罕见的痴情种,可惜情深不寿,逝者已逝,希望他能早日放下
吧。”
“……”
早朝,白檀深和白景渊皆是告假未去。
武宣帝坐在御书房,昨夜他也因为此事一夜未眠,只知道白家最小的白羡鱼,可能就这么没了,今早便想亲自问问他们。
可一个两个的都没来,他脸色沉了些,犹豫片刻后决定出宫亲自看看。
“去将军府。”
“是!”
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