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姮,必对他恨之入骨。
若是薛忱的人,定会费尽心思踏足朝堂勾连永昭余孽想办法复仇才对,怎会像是她这样吊儿郎当懒散至极,这么长时间明明有救驾的功劳,却一次都没主动接近过他,更未曾以此换取什么。
易地而处,天庆帝觉得拿着这救命之恩能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可薛诺一件都没做。
太子忍不住就皱了皱眉:“父皇,薛姑娘若是薛玲珑,那薛诺又是谁?薛忱可没有这么大个儿子,此事未免也太荒谬了。”
安国公也是淡声说道:“这平远伯夫人时隔八年还能将人一眼认出来,连平远伯也一口咬定此事,纵容其夫人扰了元辅寿宴,当众指责沈家和太子殿下收容逆贼。”
“若换成是老臣,哪怕有所怀疑也会先暗中查探,可平远伯所为实在让人疑惑,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平远伯也早就知道此事才有了陈家这一遭。”
平远伯脸色顿变:“微臣没有,陈家之事实属意外,微臣只是觉得贱内与薛玲珑自幼相识,她这般笃定总不会毫无缘由……”
沈却在旁冷声说道:“那伯爷这意思,你夫人指证了谁,谁就是薛玲珑?”
“我不是这意思。”
平远伯见天庆帝脸色不好,急声说道,“陛下,微臣是真不知薛玲珑之事,微臣只是因我假夫人与我提起这二人相似才起了猜疑。”
“当年嬴姮谋逆祸乱朝堂,微臣是怕其余孽混入京中蒙骗陛下,微臣绝无半点私心!”
薛湘也是跪在地上颤声道:“臣妇真的只是觉得她们相似,薛妩像极了玲珑堂姐,当年薛忱谋逆险些害了阖族上下,臣妇也只是怕旧事重现才不敢佯装不知……”
“是薛妩像极了薛玲珑,还是有旁的碍着你们的眼,所以才想要踩着薛妩姐弟当了踏脚石?!”
沈忠康从进殿之后就一直沉默,只静静看着几人争执,此时听着薛湘的话后仿佛忍无可忍断然出声。
他扭头对着天庆帝道,“陛下,此事老臣本该避嫌,也该将薛家姐弟交给锦麟卫去查问,可有眼之人皆可看出此事目的不在薛妩二人。”
“先是犬子和长荣,如今又是薛家姐弟,这满天下荒谬之事全找上了沈家,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朝着沈家下手,更欲攀诬太子勾结逆贼,老臣实在忍无可忍。”
他向来都是温和的,朝堂多年也早就磨去了棱角,可此时依旧露了怒容。
“老臣宁肯他们直接朝着老臣下手,也不愿他们用这般鬼魅魍魉的伎俩牵连旁人!”
平远伯脸色大变:“沈次辅此话何意,我夫人只是针对逆贼,从未曾关乎沈家……”
“本宫看你们是不到黄泉心不死!”
大长公主站在殿门外就听到平远伯的声音,她面色冷漠绕开了门前挡着的太监,直接就大步朝着殿内走去。
“陛下,大长公主她……”那太监急忙上前。
天庆帝摆摆手这才道:“姑母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岂不是由得这些个无耻小人糊弄陛下!”大长公主冷冷剐了平远伯一眼,甩袖就到了近前。
陈寅跟在她身后进来,朝着天庆帝道:“参见陛下。”
天庆帝这才留意到陈寅身后还跟了个三十出头模样秀美的妇人,那妇人梳着扁圆挑心的发髻,身上虽然穿着富贵,可自打踏进这大殿之后就浑身透着拘谨,若是细看还能发现她脸色有些白,像是被吓着了似的。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