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情。”
朱棣深深看着朱高煦,在那双目光里,他没有看到欺瞒,似乎金忠的消失与朱高煦并没有任何关系。
可金忠从白羊口所消失了,这件事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是因为朝廷不清楚金忠此人的厉害,也不会将此等小事奏报,可若是这个消息传到了姚广孝耳中,他一定会有所警觉,并告知朱允炆。
姚广孝清楚金忠的能量,那是一个精通兵法、玄术的厉害人物,朱棣见识过金忠的才智与厉害,只是后来至京师,便将金忠留在了北平。
再后来,朱高煦挟金忠准备造反,被朱高炽识破,朱高煦被送至京师,而金忠却被留在白羊口所,若不是北平府之人密报,朱棣几乎忘记了金忠。
金忠的消失,让朱棣有了一种不详预感,因为与金忠一起不见的,还有他的家人。
能让一群人逃过众人耳目,悄然消失不见的,绝非寻常人所能为。
“我会安排人找寻金忠,若是他的消失与你们有关,早点承认,若是不说,到时候他惹了麻烦,那你们谁都逃不脱!”
朱棣严肃说道。
朱高炽、朱高煦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连忙点头。
“回来了,回来了。”
朱高燧的声音传入房间,没过多久,徐仪华便与朱高燧一起进入了房间。
徐仪华见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便笑道:“不过是在宫中停留一宿,怎就担忧成如此?”
“王妃怎也不差人通知一声?”
朱棣迎着徐仪华,安排入座。
徐仪华接过侍女送来的湿热毛巾,擦了擦手,道:“王爷,昨日晚间天寒,大风呼啸,皇后担忧我等出宫安全,便安排人,在坤宁宫住了下来。”
“皇后仁爱,体恤众人,不错。”
朱棣夸赞了一句。
徐仪华微微点头,道:“皇后仁爱之名在宫中是众人皆知,不过让臣妾最在意的,是坤宁宫中的新式炉子,只布置了两个煤炉,殿内便已温暖如春,需去了外衣方可。”
“哦,什么煤炉如此温暖?”
朱棣有些惊讶地问道。
徐仪华含笑道:“是一炉暖春坊的新鲜之物,皇后为后宫购置颇多,已答应为各王府送来十个新式炉子,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便会送来。”
“若真如此,这冬日将不会漫长。”
朱棣期待地说道。
随着新式炉子进入六部衙署,后宫诸监,王府官宅,一炉暖春坊便成为了京师热销之物,无论是内阁大臣,还是七八品京官,无论是富商巨贾,还是行商小贩,都纷纷订购新式炉子,以求在寒冬来临之日,可以不那么寒冷。
一炉暖春坊的所有库存,在短短数日便被搬运一空,巨大的利润涌入,赵贵在马皇后的示意之下,安排匠人前往苏州、杭州、济南、开封等地,抢占先机。
在马恩慧于坤宁宫盘算收益,满心欢喜的时候,朱允炆却在武英殿中陷入了沉默与不安,面色阴沉地下令召集解缙、茹瑺、杨荣、徐辉祖、李景隆、宋晟、朱棣等人。
几人入殿,便感知到了强烈的压抑感。
朱允炆拿起一份奏折,对众人说道:“这里有一份奏折,诸位不妨听听。周王心怀祸心久矣,太祖不察,留有大患于陛下,臣为大明,心向朝廷,愿违天下伦常,揭周王九罪。其一,心性邪恶,堕入魔道,勾白莲弥勒,以借其势行己之私,洪武二十四年,黄河天变,实乃人祸。时周王与白莲使徒……”
解缙等人听着朱允炆所读奏折,皆是脸色一变,不经意地看向朱棣。
朱棣低着头,脸色丝毫未变,只安静的听着。
解缙不解地看着朱允炆,不知道这些没有“证据”的奏折,怎么就突然拿出来了,还直接当着朱棣的面说了个清楚。
皇上难道想要动手除掉周王,试探下朱棣的态度?
“其二,周王野心极大,借身份尊贵之便,勾结开封官员,以利为带,以权为纽,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