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知道瞿佑被关在刑部大牢,也知道此人受尽拷打也没有交代,见朱允炆似有几分把握,不由好奇起来,道:“若可以,臣愿往。”
辇车停了下来。
徐辉祖与朱允炆走下辇车,顾三审已先一步差人敲开了刑部大门。
刑部尚书暴昭与候泰听闻皇上来了,带人迎接。
见礼之后,朱允炆挥手,屏退众人,对暴昭道:“瞿佑如何了?”
暴昭唤来刑部郎中梁田玉,询问了几句,便对朱允炆道:“皇上,瞿佑为安全局之人亲自护卫,刑部并没有临时加刑审讯。”
“带朕去看看。”
朱允炆道。
暴昭皱了皱眉,劝道:“瞿佑乃是朝廷重犯,关押之地恶臭难闻,皇上乃是金贵之体,如何能……”
“带路。”
朱允炆没听暴昭说下去。
暴昭看了一眼徐辉祖,示意他说句话,徐辉祖微微摇头,暴昭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带路。
地牢之中,恶臭扑鼻,潮湿难当,朱允炆看到一只硕大老鼠,正在啃食一个犯人的手指,而犯人却丝毫没有动静。
“他犯了什么罪?”
朱允炆止住脚步,侧身问道。
暴昭仔细看了看,回道:“皇上,此人名为胡遁,乃是一盗贼兼摸金校尉,四处盗陵,官府捉他多年未果,上个月,他竟现身天界寺,行窃时被天界寺高僧拿下,扭送至刑部。”
“看来天界寺高僧不止佛法高深,就连功夫也强过朝廷衙役。”
朱允炆目光幽深地说道。
暴昭心头一震,忙道:“也是刑部人手不足,加之此人十分滑溜,所以才……”
朱允炆看向顾三审,道:“把此人弄到安全局,调教好了,朕有用。”
顾三审有些惊讶,见朱允炆认真,便点了点头,抬手之间,一枚飞镖飞出,将老鼠钉在墙根。
暴昭有些不满,直言道:“皇上,此人乃是罪人,应受大明律惩罚!”
“关他三年,如何?”
朱允炆反问道。
暴昭看着朱允炆,不知他是何意。
朱允炆严肃地说道:“此人朕要了,之后会将他流放大海,三年内,估计是回不到大明了,如何?”
暴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臣遵旨便是。”
朱允炆需要一个滑溜的人,日后去挖土豆,没个会跑路的人,怎么从原始部落里面偷东西出来……
“皇上,这便是瞿佑。”
顾三审指了指牢房里,瞪着空洞目光,身体微微颤抖的男人说道。
朱允炆抬了抬手,示意安全局护卫起身,问道:“他一直都没休息?”
“回皇上,自领命至此时,不曾让他休息一刻。”
护卫禀告。
朱允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打开牢门吧。”
牢门打开,安全局护卫先一步进入,检查过瞿佑身上的锁链,确保没有危险,才分左右站在瞿佑一旁。
朱允炆、徐辉祖、顾三审与暴昭进入牢房之中。
“瞿佑!”
朱允炆向前一步,厉声喊道。
瞿佑猛地打了个哆嗦,眼神中有些飘忽,看着朱允炆,身体晃动着,锁链哗啦作响,喊道:“你是谁?是谁?”
朱允炆转换了口气,平和地说道:“我是谁?难道你看不清楚了?我是古今先生!”
“古今先生?”
瞿佑伸着头,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如何都辨不出,向前走了一步,踉跄地倒在地上,喊道:“古今先生,我没有交代,我什么都没有说。”
朱允炆知道瞿佑此时因极度缺乏睡眠,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