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迷茫地抬起头,涣散的目光聚焦起来,这才看清楚朱文奎、韩夏雨,连忙行礼,然后问道:「你们何时来的?」
「啊?」
朱文奎有些错愕,指了指脚下:「这里是东宫。」
朱瞻基吃了一惊,看了看,这才惊觉是东宫,有些难以置信:「我怎么到了东宫?」
韩夏雨有些担忧,看向朱文奎:「要不,请个太医来给他看看?」
朱文奎扫了一眼朱瞻基手中的两串冰糖葫芦,又看了看韩夏雨,笑道:「不需要,你去把我珍藏的茶拿来吧。」
韩夏雨明白过来,起身离开。
朱文奎示意朱瞻基坐下,询问道:「你去找唐赛儿了?」
朱瞻基连连点头,有些木然地说:「我好心给她买了冰糖葫芦,可她不领情,还
说了一堆辛酸、忙碌为谁的话,将我关在门外,怎么都不开门……」
朱文奎听完朱瞻基的牢骚,轻声问:「孤问你一句话,你要去美洲的事,有没有亲口告诉唐赛儿?」
「没有。」朱瞻基说完,低下头:「我不知道如何对她讲。」
朱文奎郁闷地瞪了一眼朱瞻基:「这种事你不讲她就不知道了吗?如今燕王府上下都在筹备此事,六部与五军都督府、水师都督府都在参与其中,动作如此之大,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别忘记了,她居住在安全二局,她也有权阅览二局的非保密情报。」
朱瞻基疑惑地看着朱文奎:「即便我不告诉她,也不至于生如此大的气吧?」
朱文奎拿起筷子,如大人板着脸:「用父皇的话来说,你没将她当做亲人。以前孤与夏雨也有过嫌隙,不懂她心思,莫名其妙地生了气。后来才知晓,不是她莫名其妙,而是孤有些该说的事没有告诉她,将她作为外人了,她是个敏感的,唐赛儿更敏感。」
朱瞻基承认自己很羡慕朱文奎与韩夏雨的关系,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没见没谁欺负过谁过,只有彼此搀扶,彼此陪伴,还以为两人从来没斗气过,不成想他们也有过不开心的时候。
外人吗?
朱瞻基看着手中的两串冰糖葫芦,想到什么,起身道:「我这就去找唐赛儿!」
朱文奎看着行礼便向外跑去的朱瞻基,对走进
来的韩夏雨说:「你猜,唐赛儿会收下冰糖葫芦吗?」
韩夏雨莞尔一笑:「他是冰糖,赛儿是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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