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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锁链哗啦动了动,李祺坐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如死人一般,木然地发着呆。
锁链一响,皮上加伤。
不用说,安全局又要折磨自己了。
庞焕走入牢房,看着角落里的李祺,????????????????笑了笑说:“给你带来两个熟人,起来看看吧,带进来。”
李茂、李芳被推搡到牢房内。
李祺本是浑浊与涣散的双眼缓缓聚焦,拨开眼前脏乱成一缕缕的头发,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不由地哆嗦起来,喊道:“不要伤害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一个人做的!”
“父亲,父亲,真的是你!”
李茂、李芳哭喊着上前,却被绣春刀给拦了下来。
汤不平冷漠地看着李茂、李芳:“退后。”
李祺双手支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哀求着:“与他们没有关系,为何要抓他们!”
汤不平上前一步,单手提起李祺,重重推到墙上,发出一声沉闷地撞击声:“与他们无关,那你贩卖多少孩子,毁了多少人家,杀了多少人,这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轮到自家人的时候喊无辜,可你不要忘记了,你手上沾染的血不比你李家七十余口少”
李祺被撞得几乎无法呼吸。
汤不平松开手,恨恨地说:“若不是还没有找到古今,你早就被处死了。你看好了,他们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你在这人间仅存的骨肉,你承受的全部酷刑,他们都将会承受一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儿子重要,还是古今重要!”
李祺从墙上滑落,剧烈地喘息着,眼看着庞焕要带走李茂、李芳,连忙喊:“不要伤害他们!”
“伤害与否,取决于你。你可以忍,只不过你的儿子能不能忍受得住,我不知道。”
汤不平挥手,李茂、李芳被带走。
“汤不平,你混蛋!”
李祺怒喊。
汤不平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李茂、李芳喊“母亲”的声音。
临安公主朱镜静到了,走入囚牢,看着这个等待了五年没有归家的男人,对刘长阁提了一个要求:“打点热水,找身换洗衣裳吧。”
刘长阁对一旁的安全局人点了点头,示意去办。
李祺看着朱镜静,低下头说:“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会被发现,我明明把你们安置在如此隐秘的地方!”
朱镜静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我出了山谷,去了天界寺为你祈福。”
“你糊涂啊!”
李祺愤怒不已。
朱镜静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没错,我是糊涂,丈夫一走就是五年,杳无音信不说,就连个去处都没有,我连想你都不知道该想到何方,是杭州,是苏州,是凤阳,还是金陵!我糊涂,在你身边,同床共枕却不知你要谋害建文皇帝!怎么,你不敢直接对太祖动手,打算欺负晚辈了吗?”
李祺怒吼:“我本来就是想对付朱元璋的,他死了,我自然要找朱允炆算账!我要掀翻朱家王朝,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啪!
朱镜静重重一巴掌打在了李祺脸上,看着震惊的李祺说:“太祖的名字是你能喊出来的吗?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他的驸马!若当年不是这一层身份,你早就死了,李家血脉也早绝灭了。不知感恩,反是怨恨,甚至????????????????还敢以下犯上,意图谋反,是我糊涂,还是你糊涂!”
李祺咬牙,剧烈喘息:“太祖杀我全家,我报复而来有何不可?孔子还说过,十世之仇犹可报,我不想将如此危险之事交给子孙,我要让朱家付出血的代价!”
朱镜静苦涩地摇了摇头:“十世之仇犹可报?呵,李祺啊李祺,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孔子的原话是‘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圣人所言是国仇,是国恨,不是家仇,不是个人仇怨!断章取义的你,是可怜还是可恨?!”
李祺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任凭朱镜静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或许,当他看到李善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