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留在京师编写教材。
“孙先生?”
“没错。”
“照身帖呢?”
孙长威摸遍全身,无奈地说:“出门匆匆,忘记携带。”
薛夏摇头:“无法证明你的身份,恐怕没办法让你过去,麻请回去一趟,稍后再来如何?”
孙长威郁闷到家,让身旁的一位先生回去取照身帖,自己也不走,就坐在山坡上等着。
薛夏见状,也不好为难他,只好问:“你刚刚说的两个生员,是怎么回事?”
孙长威伸手折断了一旁的草,愤愤然说:“我有两个弟子,名为霍邻、宣青书,此二人想要弃笔从戎,连夜跑出了城,若他没走这里,一定是选了其他道路。”
“弃笔从戎?这是好事啊,那你此番来是?”
薛夏问。
孙长威站起来呵斥道:“好事?学问还没做成,就妄想成就大事?一个个自以为是,以为看了几本兵书,就能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可他们算什么,纸上谈兵,算得了什么本事,这样的人进入军中不负责事尚好,若提出什么错误意见,左右了大军,岂不是灾难?”
薛夏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孙长威很是不解,不由发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薛夏点头:“大错特错。”
“为何?”
孙长威不解。
薛夏指了指远处的大营,严肃地说:“此番西北之战大将军是燕王,左右将军是徐辉祖与宋晟,随行参军者更有一干经验丰富的武将与谋臣,你以为区区两个书生到了军帐中,说几句话就能干扰了燕王的判断,就能左右了战略?孙先生莫不是太小看燕王与诸位将军了吧?”
孙长威摇头:“军情紧急之下,人的决断是很容易被他人影响。他们还没有经验,不懂得大局与大势,我不能冒这个风险,何况他们是我的弟子,想要弃笔从戎至少需要经过我的考核,如此不告而别,岂是君子所为?”
薛夏见孙长威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
军营,主帅大帐。
朱棣、徐辉祖、刘儁、瞿能等人正商议军策,就听丘福来报:“有两名府学生员,手持御赐砚台求见大将军。”
“生员?”
朱棣有些疑惑,看向徐辉祖,徐辉祖也有些迷茫,什么生员有御赐之物?没听说大明有这么厉害的生员。
“让他们进来吧。”
朱棣也想见识下来者何人。
大帐帘掀开,朱棣等人看着两个年轻的儒生自信地走了进来,左侧书生高瘦一些,斯斯文文,双手拿着一方端石荷花砚,右侧书生相对矮了半头,目光中透着桀骜不驯,一脸的意气风发,手中还握着一本《兵策》。
宣青书与霍邻简单行礼:“西安府学,生员宣青书、霍邻见过大将军与诸位。”
不卑不亢。
朱棣看向丘福,丘福接过砚台,转给朱棣,朱棣仔细端详,看了看底部,落拓有“实践出真知”,没错,这一方印只有朱允炆有,是他的私人印信。
“这是你们的砚台?”
朱棣有些不解。
左侧的宣青书摇了摇头:“这一方砚台是我们训导,孙长威孙先生所有。今日为弃笔从戎,投效军中,不得已才取砚台以入营,事后便会还回去。”
“孙先生啊,此人曾参与教材编写,倒是见过几面。”
刘儁回忆道。
朱棣了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弃笔从戎?这倒是稀奇。只不过,想要在军中效力,只靠着这砚台上的小聪明还是远远不够,拿出你们的本事让我看看,否则,就回去好好读书吧。”
宣青书转头看向霍邻,霍邻上前走了一步,气沉丹田,厉声道:“我认为,朝廷不应只盯着帖木儿的大军,而应该将目光盯在整个西域,趁此机会,将整个西域并入大明舆图!”
朱棣、徐辉祖等人震撼地看着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