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生下来又黑又瘦，像个猴子似的。”



沈暮：“……”



此时，霍嘉树趴在婴儿床上张着小嘴，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然后身子轻轻一翻，平躺在了床上。



舒世慎欢喜极了：“嘉树会翻身了？”



他忙不迭的去握着嘉树的小手哄着：“哎呦我的宝贝外孙真是了不起啊！”



霍嘉树竟咯咯的笑起来，像是听懂了外公在夸奖他似的。



沈暮点头说：“嘉树身体好，发育的也好，这几天刚学会翻身，但是桑桑还不会。”



桑桑躺在婴儿床上，啃着自己的小手，茫然的看着周围这群大人。



舒世慎弯腰看着桑桑，说：“没关系，桑桑学的慢也不要紧，总是能学会的。”



他伸出手去蹭了蹭桑桑的脸颊，轻声说：“眼睛很像小暮。”



他顿了顿，又说：“也很像栀书。”



沈暮的眸色微颤，笑了。



“嗯，我跟我妈长得原本就很像。”



舒世慎一边逗着桑桑，一边感慨道：“栀书如果看到你结婚生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沈暮轻声说：“爸，都过去了。”



她不想让舒世慎总是回忆过去的事情，总是担心他会影响身体。



舒世慎笑着说：“无妨，不用担心我。”



他确实执拗在过去之中很久很久，甚至在刚刚苏醒的时候，听到舒遥讲述那段惨烈过往的时候，他一直沉浸在悲痛和自责当中。



那段时间，他总是想，为什么他还活着？



他此生最爱的女人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情，最后孤独的死在异国他乡，可他却做了一辈子高高在上的舒先生。



他甚至觉得，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沈栀书的性命换来的。



他不该活着，应该和沈栀书一起去死。



直到霍云骁的那通电话。



霍云骁说，沈暮睡得不好，食欲也不是很好，可能是之前身体亏空太多还没养回来，家里的营养师换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却也没什么太大的效果，沈暮还是很瘦。



舒世慎急着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霍云骁说：“爸，暮暮晚上会说梦话，经常喊妈妈，偶尔也会梦见在K洲实验室里的事情，她总是觉得自己还困在里面走不出来，发生了很多次梦魇。”



舒世慎担心极了：“那看医生了吗？”



霍云骁摇摇头：“她需要的不是医生。”



“那是什么？”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