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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下车上，钱姐和王华已经“出门”行动去了，雷鸣窝在车里做昨天的工作总结。



我此时困倦十分，一上车就在后排躺下了，雷鸣看了我一眼，没有开口问什么，又继续低头敲打他的键盘去了，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摸出自己的清水牌香烟。



在精神病院的强制病房区。



一男一女在病院的工作人员带领下来到尽头的一处病房前。



“会面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分钟，你们抓紧吧。”



说着这名工作人员一边用钥匙再次锁好出去的大门，一边朝这一男一女说道。



“鸟姐，你来看这老头干嘛，这老头都已经是废人一个了，而且还疯了......”



站在安琪拉的身后，王熙文十分不解地问道。



“你在外面别进来。”



依旧是大墨镜遮脸，安琪拉也没回头，冷酷地丢下一句话后自顾自地开门进了病房。



一踏入文教授的强制病房，安琪拉立刻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大小便味道。



“桀桀桀......千面......”



双臂无力地垂在胸前，文教授此时看到安琪拉进来，竟然眼睛一亮，说出了一个从来不被人知道的名字。



“很抱歉，把你的双手折了，不过，你叛逃的这些年确实改头换面了不少，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委身于那区区邪灵。”



因为慑于房间里的味道，所以安琪拉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在门口附近坐下。



“千面......你活了差不多有一百年了吧？你目睹了多少次身边人的离世？”



摘下墨镜，安琪拉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瞳，同时取出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雾缭绕间，装在房间各个角落的摄像头竟然在这个时候同时花屏失灵。



“好厉害的一双恶魔之眼，你果然......”



“我此行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这十多年来你在全国各地处心积虑的培养这只恶灵，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桀桀桀......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在终结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时候，让它继续维持世间的正义......”



文教授抬起头，用他那深陷眼窝的眼睛打量了一眼安琪拉开口回答。



“用恶灵去维持正义，这种事情也就这种疯子能做得出来，怎么样？说说你的正义战绩如何？”



安琪拉冷冷一笑，重新戴上墨镜后，反问对方道。



“死的都是有罪之人，我没有错！”



这时的文教授听了安琪拉这话后，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开始大喊大叫。



“这个世上的人每一个是无辜的，这句话我替你说吧。”



重新戴上墨镜，安琪拉突然朝文教授露出一个诡异而阴冷的表情，这一幕看的原本激动的文教授表情一愣。



“二十年前，你偷走恶灵卷轴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我一点也不知情？”



“......”



“为了给妻儿报仇，你学着之前那些人的样子，来偷走了我馆里的恶魔卷轴并用鲜血成功将其召唤出来。”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着安琪拉的讲述，文教授那原本激动的表情随即变得有点惊恐。



“像你这样甘心堕落为恶魔信徒的人我见得多了，他们有的人跟你一样是为了给亲人报仇，有的是为了拯救自己，有的是因为保家卫国......总之他们的理由取得总是那么高大上......”



安琪拉将椅子拉到一边，突然换了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你对那小子下手时有没有想过，你根本就没能力没资格去碰他。”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的弟弟，虽然他现在还弱的像只小蚂蚁......”



走到文教授的面前，安琪拉低声冷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