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萧厉嗓音沉闷了一些:“明天过节。”
江蜜悟了,明天过节,所以特地打电话给她。
心里涌现一股暖流,她的声音不自觉变轻变柔:“你明天去饭店吃一碗腊八粥,再点一份腊八蒜。虽然人在外地,但是过节的仪式感不能丢,就当咱们是在一起吃。”顿了顿,她补充道:“我明天中午会吃这两样。”
萧厉望着外头的飘雪,随着她这句话,天气不再那般寒冷,似乎今日是暖冬。飘雪化作涓涓细流,润泽他的心田。
他的唇角上扬,眼底氤氲着一股暖意:“好。”
江蜜悄声问:“年前能回来吗?”
“能。”萧厉在心里说:这是他们在一起第一个新年,不能缺席了。
江蜜得到肯定的答案,笑容变得明媚:“我们在家等你回来。”
两个人隔着一条电话线,腻腻歪歪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外面的人等得急了,纷纷朝他这边看。
萧厉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从隔断室走出来。
小廖蹲的腿都麻了,瞧见萧厉出来,立马蹿过去:“哥,你打了好长的电话,得多少电话费?”
萧厉没吭声,找话务员结算话费。
小廖看他结算的钱,心疼得不行,够下馆子吃顿好的。
他媳妇为了省电话费,抢先叽哩哇啦地说一通,然后问他有啥事,一听他说没啥事,“咔嚓”挂断了电话。
小廖羡慕的小眼神瞅向面容冷肃的萧厉,瞧着是那种八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在媳妇跟前居然这么能唠嗑。
萧厉说:“走了,带你去下馆子。”
*
腊八节这一天,江蜜没有去饭店,趁着上午的空闲,开始研制坛子肉的配料。
从空间里弄出一些朝天椒,剁成辣椒细末,加一些调料拌匀,装进坛子里腌制成辣椒酱。她在最上面一层淋上山茶油,不仅可以增香保鲜,还可以防止腐烂,锁住辣椒的辛辣味。
她将坛口密封,坛口边沿洒上一层盐。
辣椒酱是做坛子肉必不可少的配料。
江蜜放在角落里,收拾干净厨房,看一眼手表,居然十点半了。
她拎上肉和烟、酒回娘家。
一到家门口,她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了。
院子外头用石灰抹墙,里里外外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积满灰垢被风雨侵蚀发黑的木板门,被洗刷得干净发亮。
“蜜蜜,你回来了?”江母端一盆水出来倒,瞧见江蜜站在门口发愣:“你傻站着干啥?外头冷,还不赶紧进屋坐。”
江蜜进屋,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窗明几净的屋子,还新添了一些东西:“妈,您这是干啥?过年还有二十多天呢,现在就开始捯饬了?”
“你二哥昨天说今天要带朋友回家吃中饭。”江母笑得合不拢嘴,一副江建军瞒不住她的模样,别提多得意:“我悄悄问了一下,是个女孩子呢。要说你二哥跟她没啥关系,我可不信,不然这大过节的,咋往家里领?女孩子不是本地人,一个人留在南县打拼,听说跟你是好朋友?”
江蜜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甄秀珠要回来吃饭。
“二哥去接人了?”
“他一大清早出去了,估计是去接人了。”江母斜睨江蜜一眼,“你可以啊,藏得可真深,如果不是老二说要带人回来,你还在瞒着我。你赶紧给我说说看,这女孩子是啥情况?”
江蜜挽住江母的手臂往厨房走去:“秀珠姐今年二十五岁,比二哥小三岁,她的父亲是体制内的人员,一家老小都在京市,远嫁到咱们南县。她的前夫不是一个东西,在外面养了女人,在家里对她进行暴力,打得她流产了,可能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江母听得拳头都硬了:“这男人就是个人渣,离了就好,可怜了这闺女,她爹妈得多心疼啊。”
江蜜说:“她从小没有妈妈,爸爸已经再婚,有一个几岁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