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蜜从厨房出来,瞧见一个打扮很得体的老太太,端正地坐在角落里。
汪母在打量饭店的装修,搁在南县算得上新潮,心里对江蜜的定位,又稍稍高了一点。不仅是关系硬,说不定还有点眼界,不咋缺钱。
她的手摸一下皮包,那赔偿款得再加一点,才能将人给打发了?
正想着,一道人影站在跟前,汪母抬眼望去,瞧见江蜜明艳俏丽的脸庞,下意识皱一下眉心,已经没有多少好感。
这种长得漂亮的女人,多数就是乱家的人,看看甄秀珠就知道了,没有好货。
她现在都怀疑,甄秀珠故意跟江蜜换一间商铺,就是给她儿子挖坑。
“你就是江蜜?”汪母看江蜜穿着普通,怀疑她不是正经女人,估计仗着一张脸攀上高枝了,一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高高在上:“我看了一下,我儿媳妇跟你换了店铺,你占了她一个大便宜,这个门面可比南岭路的值钱。我儿子不晓得你们换了门面,闹出误会起了冲突。他不是故意打伤你哥,我们愿意赔钱,你去撤案,这件事翻篇儿。”
江蜜看着汪母颐指气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赔钱?你打算赔多少?”
汪母原来是工厂的工人,家庭条件一般,汪源发家之后,她就辞职跟着享福。恭维她的人多了,变得心高气傲,看不起比上她家的人。
她一听江蜜问赔偿款,心里更不屑一顾,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三百块钱。”
本来打算给一百块钱,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很多很多了。可江蜜能开得起这么好的饭店,一百块钱估计不够看,只能忍痛割肉,再多加两百块钱。
“三百。”江蜜嗤笑:“你儿子就值三百块钱?”
汪母脸一沉:“咋,你还想狮子大张口?”
江蜜懒得多费口舌:“带着你的臭钱滚吧。”
汪母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她当时就要气炸了,可想到还在看守所的儿子,硬生生忍下这一口恶气。又从包里拿出一大叠钱,扔在桌子上:“我又给你一千块钱,你别不知道满足!”
汪母一双眼睛怒瞪着江蜜,就等着江蜜收下这笔钱撤案,然后她再告江蜜敲诈勒索。
不然她可舍不得再给一千块。
江蜜“啧”了一声,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母子俩一个德行。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一千三百块钱买你儿子无罪,你羞辱谁呢?”江蜜将散落在桌子上的钱收拢,刻意在汪母的面前一张一张数过去,看着汪母的脸都绿了,她勾唇笑道:“汪源在我店里闹事,影响到我店里的生意。他还污蔑我二哥和甄小姐有染,侵犯到我二哥的名誉权,这一笔钱就当做是精神赔偿。”藲夿尛裞網
汪母一听,江蜜这贱人是吞了这笔钱,还不肯撤案。
她扑过去抢钱:“你把钱还给我!”
江蜜把钱举起来,一只大手拿过她手里的钱。
汪母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他眉眼凶戾,抢钱的动作一滞,缩回了手,就怕她惹毛了人,把她给打一顿。
“你快把钱还给我,不然去撤案。”汪母气得胸口疼,警告江蜜:“你不还钱,我就去告你敲诈勒索!”
江蜜一点都不怕:“你去起诉我吧,我等着法院的传票。”
汪母气得牙根痒痒,想往江蜜脸上吐口水。
这个小娼妇就是滚刀肉,臭不要脸的东西!
她狠狠剜了江蜜一眼,拎着皮包气冲冲去派出所,找到民警报案:“警察同志,四季饭店的老板娘,敲诈勒索了我一千三百块钱,你们赶紧去把她给抓起来。”
赶巧了,这个民警同志正是给江蜜做笔录的人,对案件很清楚,也认得汪母。
他盘问清楚:“你把她咋敲诈你的,仔细说清楚,如果和事实有出入,你也犯了罪,知道吗?”
汪母一听撒谎也犯罪,面对民警哪里敢说假话,老老实实交代:“我儿子打伤她的二哥,我去找她私底下协商,给她一笔赔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