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看了一个大八卦,事情已经落幕,没有再继续留下来,匆匆回家去分享了。
刘大婶没有走,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她的鸡,眼瞅着赵母上前关门,她撇了撇嘴,揣着手回家。
她去后院鸡窝,挨个数一下。
咦……
居然是六只鸡,一只都没有少!
之前明明听到鸡叫声,还有脚步声。
她穿好衣服跑出来的时候,外头乌漆嘛黑,压根看不见人影。她数了好几遍,只有五只鸡!
毛癞子上她家偷过鸡,她从堂屋出来,瞧见毛癞子家的灯是亮的,所以找上门去逮人,结果撞破了赵冬梅的丑事。
“真是奇了怪了。”刘大婶扒拉开蹲在一起的母鸡,重新数了几遍,还是六只鸡,一个都没有少:“没少就好,毛癞子再敢偷鸡,我非得扒他的皮!”
刘大婶拿着一块木板,堵住后院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上去就是后山,山脚下一条路能够通向村里。
江蜜就蹲在这条路上,瞅着刘大婶家的灯熄灭了。她拢紧了身上的外套,看向毛癞子家的方向,亮着的煤油灯熄灭了,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
她的双腿已经蹲麻了,跺了一下脚,那种酸爽地滋味,简直没法形容,扶住路边的一棵李子树,缓一缓腿上过电的感觉。
今天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让人撞破赵冬梅和毛癞子的“奸情”。
在村口看见了刘大婶,她想起原著里有刘大婶和毛癞子的恩怨,心里一个计划成形。
她一直有盯着赵家的动静。
赵冬梅从赵家出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毛癞子家。
江蜜直接绕一个大圈子,来到刘大婶的后院,偷走了一只鸡,故意闹出动静惊醒刘大婶。
接下来的一切,全都是按照她的计划进行。
江蜜眼底闪过冷意,赵冬梅是作茧自缚。
如果她没有心存害人的心思,哪里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民警开着一辆警车到清水村。
乡亲们一看警车,全都放下手里的活,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热闹。
心里猜疑他们是不是因为赵冬梅和毛癞子那档子事来的。
乡亲们看见民警朝他们走过来,神色很拘谨。
“同志们,我们来向你们打听一个人。”民警看着穿着朴素的村民,询问道:“你们村里有一个叫赵冬梅的姑娘吗?她现在在家吗?”
“警车同志,你们是来抓她的吗?”乡亲们疑惑道:“她昨天半夜上毛癞子家搞破鞋,她妈说两个人是搞对象,还要去坐牢吗?”
民警一听这信息量有点大:“赵冬梅和毛癞子是咋回事?”
乡亲们内心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唾沫横飞地向民警说起昨晚的事情。
“警察同志,你们有所不知,毛癞子是咱们村的老光棍,四十多岁了。一只脚是瘸的,说话也结巴,又懒又穷,脑子还有点毛病,没有人愿意嫁给他。赵冬梅家里条件好,人长得也清秀,居然想不开,大半夜上毛癞子家勾引他。”
“她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耐不住寂寞,想男人想疯了,见着啥样的男人都往上赶!”
“这种作风不正的下贱女人,如果是我家女儿,生下来就丢尿桶里溺死算了!”有人“啪啪”地拍自己的脸:“哎哟喂,老脸都丢尽了!”
“赵冬梅之前还瞧上萧厉,还好萧厉没看上她,这样的女人谁娶谁倒霉。”
“可不是?老赵家都嫌丢脸,赵冬梅和毛癞子明明是搞破鞋,偏偏说他俩搞对象!”
民警听到这里,觉得不太对劲啊。
乡亲们嘴里的赵冬梅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啥男人都不挑。
她连傻子都往上贴,像顾澜清那种男人,她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