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根生一家愁云惨淡,江甜原来打零工,勉强赚到一口饱饭。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一直不好,老是想吐。
找工作的时候,老板看她干活懒懒散散,不要她上工。
胡翠红被打得落下头疼的毛病,也干不了活。
只有靠江根生一个人赚钱养几张嘴。
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早江根生出门在门口滑倒,摔伤了腰,躺在床上干不了活。
铺子里死气沉沉。
这个时候,邮递员在门口喊道:江根生。
胡翠红看到邮递员,眼睛一亮,连忙冲到门口:同志,这是从深市送来的信吧?
对!邮递员把信给胡翠红。
胡翠红等这封信,等了快两个月,总算盼到江青送来的救济钱。
她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倒出里面的东西,整个人都傻眼了。
两张十块的纸币,还有一张信纸。
胡翠红拉长脸:只有二十块钱。她不认识字,把信递给江甜:你念念,你哥写的啥?
江甜看着信里的只言片语,脸色不太好:爸妈,展信佳。我在深市不容易,拿出一半积蓄给你们。你们别想着做生意,踏踏实实找个活干,安享晚年。
胡翠红不信江青只有几十块钱积蓄,抠抠搜搜只给二十块钱,这是不打算养他们!
老伴儿,你腰伤还不知道啥时候好呢。干不了活的话,又挣不到钱糊口,咱们的日子咋过啊?胡翠红说着就哭起来:我这头疼起来要人命,还得去医院看一下,又得花不少钱。别说指着这点钱重新做生意,过日子都过不下去!
江甜跟着一块哭,感觉自己也像得了绝症,身上没有一分钱,也不敢提去医院看病。
二婶,你这话说错了,你家可有钱了!江二嫂从外进来,脸上堆着笑:我听人说学校在征地,征的就是祖宅那块宅基地。夏校长说了,能卖到五块钱一平米,你家那块地得有几百平米吧?这可得卖个几千块钱!我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就赶紧过来给你们报喜了!
这个消息仿若平地惊雷,江根生一家的神志全都炸得稀碎。
祖宅的地有六百多平方米,五块钱一平方米,可不就得几千块钱?
几千块钱啊!
他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下一刻,梦醒了过来!
那块地已经一百多块钱卖给江蜜!
他们像是泡在冷水里。
江二嫂哪里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叔、婶,你们咋不高兴?这不是大喜事吗?
侄媳妇,那块地我已经卖给江蜜了。江根生脸色灰白,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悔恨:我不想卖那块地,你爸还劝了我别卖
可那时候就跟猪油蒙心,谁劝都不管用。
奇怪了,村里的地,可没有人买。小妹手里没啥钱,萧厉家也有地,她买祖宅的地干啥?江二嫂嘀咕道:难道她早就听到消息,那块地是要被征收?
江根生一听这话,顿时懵了。
一定是这样!胡翠红一口咬定了,江蜜这个小贱人精着呢!她一定知道这块地要被征收,不然买回去干啥?她又不是钱多得烧着慌!
江甜也觉得是江蜜算计他们家的地:爸,你别忘了。咱们跟江蜜结仇了,她盼着咱们不好过呢,干啥花一百块钱买咱们的地?
她没有忘记江蜜联合批发商,坑走她几十块菜钱。
爸、妈,我是跟踪江蜜去那家批发商买菜。江甜添油加醋道:我怀疑她知道学校要买那块地,故意在那家批发商买菜,特地让老板煽动我卖掉地!说不定那个批发老板骗走我们的卖地钱,拿去和江蜜对半分了。
这个贱蹄子!胡翠红咬牙切齿道:她把地坑去的,我就不认这笔买卖,得找人把地要回来!
那可是几千块钱啊!
便宜了江蜜,她得心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