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压下心里那股莫名的痒意,拿着衣服去洗澡。
江蜜重新躺在床上,烙煎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她突然记起锅里还温着两个肉包子,然后去厨房把肉包子给端出来。
灶台里生了火,往锅里倒一瓢水,磕一个鸡蛋放在碗里搅散了,等水沸了之后舀两勺醪糟放进去,倒入蛋液,用筷子一搅,蛋花在水里盛绽开。她放了一点糖,盛在碗里端上桌。
肉包子吃了很干,醪糟蛋花汤比较简单,她随便做了让他就着肉包子吃。
江蜜洗干净手,准备回房的时候,发现门口放着一只木桶,泡着两件衣服。
拎起衣服一看,脏兮兮的,半桶水都是黑的,一股石灰和水泥的气味。
这是他干活穿的衣服。
萧厉回来的时候,身上干净整洁,看来是洗过澡的。
江蜜提着水桶去水井边,又去屋檐下把木盆和洗衣粉拿过来,搓洗衣服。
萧厉洗完澡出来,准备把脏衣服洗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停顿住。
女人背影纤细,蹲在水井边费力地搓洗衣服。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垂落下去,她沾水的手将头发拢到身后,抬起手臂蹭去额头上沾的水痕。
他的心口似被这幕场景轻轻撞了一下,变得柔软。
江蜜拧干衣服扔进木桶里,扶着酸痛的腰站起来,拎着桶准备去晾衣服。余光瞥见门口的男人,她露出一抹柔软的笑:你洗完了?桌子上有吃的,你吃一点再睡。
萧厉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转头看向方桌,昏黄的灯光下,一碗蛋花汤冒着丝丝热气,把他的胸口给氤氲得一片潮热。
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家,体会到那份久违的温暖。
他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蛋花汤。
江蜜晾好衣服进来,看他认真地在吃宵夜,抿住嘴唇。
工地上就没有轻松的活,又脏又累,衣服漂洗好几遍才干净。
她的睡相不太好,萧厉跟她睡一张床,挤得睡不踏实,哪有精力干活?
总不能让他把她禁锢在怀里,抱着她睡。
夏天屋里闷得像个火炉子,肯定行不通。得等天气凉快的时候,倒是可以让他抱着她睡,把睡相给治一治。
萧厉。江蜜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摸了摸耳朵,提议道:我俩分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