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尾的泪痕。
“姜晚星,你姐姐是想弄死我,你是真的……能弄死我。”
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心如止水。
但有些事情,不能就是不能。
那是他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底线。
在理智彻底失控前的最后一秒,裴砚挥手打碎了茶几上的瓷杯——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上碎片,伴随着一朵朵摇曳的血色玫瑰,失控的理智正一点点回笼。
他用尽了此生所有的自制力,将姜晚星微微推开了几分。
晚星伸出手:“哥哥,抱抱……”
“不可以。”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拒绝的晚星,忍不住抽噎了声,像被抛弃的小奶猫,无助又委屈。
下一秒——
她的额头被轻轻亲了一下。
那是微凉的、珍惜的、温柔的、轻如羽毛的一个吻。
晚星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望着他,像在无声问他,为什么不可以?
裴砚眉眼间似乎糅杂着无数翻涌而浓烈的情绪,长睫垂落,轻颤了两下:
“因为……我们晚崽还是小朋友。”
还有一句没说出的是——
因为,喜欢是放肆,但爱却是克制。
倏地,门卡“滴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姜晚意手里拿着个从走廊捞的花瓶,打算来个鲨狗祭天。
猝不及防的,看到的却是眼前这一幕——
晚星衣服完好的窝在沙发上,蜷成小小一团,哼哼唧唧的呜.咽着。
而裴砚则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满地的瓷片。
他一条长腿伸直,另一条腿曲着,搭在膝盖上的右手鲜.血淋漓,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传出了公放声:
“……好的少爷我马上就带着镇静剂过去!”
姜晚意的表情瞬间就像见了鬼一样。
裴狗他拐姜晚星居然不是为了……
这念头只闪过一秒,姜晚星便脚步匆匆去查看姜晚星的情况。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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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陈医生赶到,裴家人得了消息也全都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地狼藉,房间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不过这一切晚星都不得而知,陈医生来治疗过后,她睡了长长一觉。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夕阳时分。
晚星揉了揉眼睛,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她不是来换秋裤的吗……
“你总算醒了。”姜晚意轻手轻脚提着保温盒进来,看到姜晚星坐了起来,忙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感觉好累……还有……”她肚子咕叽咕叽叫了起来。
姜晚意:“……”
很好,不用说了,懂了。
她打开保温盒,给姜晚星盛了碗粥。
“陈医生说你适合吃点清淡的。”
晚星却突然抽泣了声,一把抱住了姜晚意:“姐姐……”
姜晚意吓了一跳:“喂,你哭什么!”
难道裴狗都是演的,其实已经把她妹妹……
姜晚意拳头硬了。
然后就听到晚星哇呜一声:“呜呜呜姐姐我做坏事了,我对不起裴砚,我要对他负责……”
姜晚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