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都在号的人物,否则的话,在维克托前世的历史中,他也不会在对德战争结束之后,又捞到对日作战的美差了。
作为一个精明的人,列昂诺夫自然知道季莫舍夫是来反映什么问题的,如果说这里只有他,甚至是只有方面军指挥部的人,他也不介意听对方把话说完,可问题在于,此时这里不仅有政治部的人,还有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人,而这次对费比舍恩科的调查工作,就是由这两个部门负责的,把人带走的命令,也是由这两人下达的。
“为什么关于费比舍恩科的情况就不能反映?”季莫舍夫可不是个软性子的人,276步兵师的师长他干了这么多年了,其间大大小小的战役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哪怕是没有功劳,苦劳总是有的,可直到现在,他的军衔也好,级别也好,都没有晋升半步,他这个人脾性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你不清楚费比舍恩科涉及到的问题,”列昂诺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也不了解他这个人。”
“我或许不是很了解他,但我却知道,从276步兵师组建的那一天起,他就在我的部队里了,”季莫舍夫倔强的说道,“过去三年里,他两次负伤,两次荣获苏联英雄称号,两次荣获红旗勋章,不管是在哪一场战斗中,只要师部的撤退命令没有下达,哪怕是阵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也没有主动撤退过,这就是我对他的了解。”
话说完,他扭头看向巴格拉米扬,又问道:“那么,司令员同志,军事委员同志,如果你们不认同我对费比舍恩科同志的了解情况,请你们给我一个反面的观点,这不仅仅是为了说服我,也是为了说服那些依旧在前线作战的战士们。”
面对季莫舍夫这一番话,列昂诺夫也不生气,他扭过头,看向另一侧那两个分别来自政治部、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人。
其实,对于抓捕费比舍恩科这件事,作为军事委员的列昂诺夫同样也是不支持的,不仅仅是他,整个方面军指挥部内,从司令员到通讯主任,任何一个可以发表意见人,都不赞同对费比舍恩科的抓捕行动,哪怕是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人已经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并提供了相关的证据。
一个很普遍的观点是,费比舍恩科所涉及到的问题,都是来自于战争爆发之前的,且他充其量只是一个从犯,而不是主犯。
现在呢,费比舍恩科已经是两次苏联英雄称号的获得者了,哪怕仅仅从这方面考虑,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也好,内务人民委员部也好,都不应该旧事重提,否则的话,很容易在部队中造成不好的影响——苏联英雄这个称号可不是谁都能得的,现在,一个两次荣获该称号的英雄,却涉及到了一桩刑事案件里,那让获知这件事的普通士兵们怎么想?
不过,指挥部的人虽然有不同的意见,可总政治部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涉及到的办案部门又是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因此,即便是身为司令员的巴格拉米扬,也不好跳出来反对,否则的话,说不准他就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我们能够给你的理由,就是费比舍恩科涉及到了一状战争爆发前所发生的案件,”那名来自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官员倒是没有摆架子,他迎着列昂诺夫看过来的眼神点点头,随即说道,“所以,他必须协助调查。另外,这不是我们做出的决定,而是由最高法院军事法庭、最高检察院以及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合作出的决定,如果你想看相关手续的话,我们可以满足你。”
听他这么说,列昂诺夫的唇角抽了抽,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位来自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官员没有说错,此次针对费比舍恩科的案子,的确是得到了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以及中央监察委员会的许可,话句话说,它走的是再正规不过的司法程序——由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负责搜证,检察机关负责审查,法院负责宣判。
可法院和检察这两个系统,为什么又会跳出来为维克托所领导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背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