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陆修如此平静的样子,那双漆黑的眸子,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wWω.㈤八一㈥0.CòΜ
他安安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苏芜的情绪却很激动,一想到昭儿此时被关在天牢那种地方,她就再也无法冷静,“陆修,昭儿绝对不会是凶手。”
“当时所有在场的宫人都看到了,是容昭推了挚儿。”
“你相信他们说的?”苏芜问他。
“我为何不信?”陆修平静道:“眼见为实,这么多人的证词,难道都不能给你的昭儿定罪吗?”
“陆修!”苏芜痛心道:“昭儿他和陆挚没有仇怨,平时也没有接触过,他为何要推他?这没有道理啊,昭儿是我养大的,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他平时看见只蚂蚁都躲着走,怎么会去害人?”
“陆修,我知道你伤心,可是恳请你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定夺,昭儿他才七岁,仅凭几个宫人的话你就把他关进天牢,他还是个孩子啊!”
“挚儿三岁。”陆修看着她,十分冷静且平淡的吐出一句话,那语气,却极冷,“可他已经死了。”
“他都没有活到七岁。”
“你知道他刚被救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陆修的视线盯住她的脸,“他浑身上下,全都是青紫色的,那张脸,像是白纸一样,那么小小的一个人,他的身子都僵了,像石头一样。”
“他是早产出生的,身子本就弱,那天的湖水有多冷你知道吗?”
陆修盯着他,眼眸里血红一片,“阿芜,不管怎样,那是朕的孩子!他身体里流的,是朕的鲜血。”
他这句话又刺激到了苏芜,她说话也也有些口不择言,“所以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死了又和我什么关系?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陆修的瞳孔似乎瑟缩了一下,他的眼眸也猛然瞪大,他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这话苏芜竟然能说出口。
他缓了一会,才开口,“那么容昭,又和我什么关系?我就是要他死,给我的挚儿报仇。”
他说完,就要走,苏芜拉住了他。
“陆修。”苏芜的语气里充满恳求,“你先把昭儿放出来好不好?你可以把他关起来,但不能关在天牢那种地方啊,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受的了?”
陆修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查出事实真相,如果昭儿真的有伤害陆挚,我一定让他偿命!”
陆修拂开她的手,冷然道:“这件事我当然会去查,你就不要插手了。”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再没看苏芜一眼。
苏芜立马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碧水此时正跪在地上。
苏芜明白她的心情,临去平阳山前,她把昭儿交给她,让她好生照顾,并嘱咐要片刻不离身,一定要保证昭儿的安全。
但现在,昭儿却被关进了天牢,她心里当然愧疚。
可此刻不是怪罪她的时候,苏芜让她起来,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和她讲一遍。
碧水没起,跪在地上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天碧水带着昭儿在花园赏花,苏芜种植的绿梅开了,昭儿一直闹着要去看。
正玩的开心的时候,遇上了陆挚。
这孩子也是被梅花吸引来的,其实兰素宫里的人这些年一直都很注意避免和苏芜接触,包括她宫里的人,几乎从不来往,即使两边宫里的人,见了面也是不说话的,今天实在是陆挚闹的厉害,吵着要看梅花,他的嬷嬷没办法,孩子又哭的厉害,只好带他过去看。
于是就这么遇上了。
倒是很和谐,两方伺候的下人依旧很默契的保持沉默,谁也不理谁,就是两个孩子很快玩到了一处,没多久,已经难舍难分。
玩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碧水觉的该走了,只是陆挚拉着昭儿的手,死活不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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