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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啊!”
短刀青年双目赤红,持压短刀的手掌迸起根根青筋。
将刀尖一寸一存的压向卫兵的咽喉!
他感觉的到,卫兵的力气正在缩减。
最初差点推开下刺短刀的狂暴力气。
现在却连僵持的势头都没能保持!
‘要死了.......’
茨克眼眸含着不甘,但他已经没有能力做出反抗了。
仅存的力气,单是维持钳制短刀的覆甲双掌,都有些不够。
更不用说什么其他什么了。
“噗呲!”
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像是短短六七秒的僵持。
终于在一个临界点后,被短刀青年破开。
势如破竹的刀尖带着束缚刀身的覆甲手掌,狠狠扎入茨克咽喉!
而后,猛然向左一切!
血红如水涌出茨克被切开大半的脖颈,染红破损的锁子甲环。
侧垂着地的面庞上,一双不甘眼眸逐渐失去神采。
生机溃散的眼眸,在最后的最后,只映出一双勾勒着金线的战靴!
“呼...哈...呼.......”
青年猛地拔出短刀,一股血水随之溅上他年轻的脸庞。
“给你...报...报仇了。”
青年抬手拭去了脸颊上的温热血液。
而后,眼帘低垂。
那双充满庆幸与悲伤的眼眸,此刻倒映出了一只还在颤抖的持刀掌指。
他在庆幸,也在恐惧。
庆幸自己杀死了卫兵,活了下来。
恐惧刚刚差点让他死去的惊险危局。
但不管怎么说,卫兵已经死了。
他替他的兄弟,费利茨复仇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一声漠然询问,自短刀青年身旁响起。
刚刚侧头,想要看看自家兄弟还有没有救护可能的短刀青年。
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费利茨......”
“很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漠然询问短刀青年名字的人,不在多说。
他缓步来到了身着锁子链甲,瘫倒在地的亲信旁。
然后蹲了下来。
一只甲叶勾勒着金线的手甲,盖住了亲信睁大的眼瞳上。
而后,慢慢下抹。
“安息吧。”
待到手甲抬起后,亲信眼帘闭合,面容再无之前的狰狞之色。
做完这些后,安抚死者的人,站直了身子。
旁地里燃烧的火把光辉,照耀在那副勾勒着金线的华丽盔甲上。
宛如一位从故事中走入夜色的骑士!
“..............”
短刀青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认识这副盔甲。
那位带领他们来到乌兹茨的大人,就是身穿这般盔甲。
费利茨赶路时还说过,能穿起这般华丽盔甲的人。
必然是一位领主。
因为过往在斯卡里茨时,他只在领主拉德季的身上,看见过这般华丽盔甲。
“你们这帮废物!”
起身的骑士没有在意短刀青年的反应。
他只是将覆甲手掌搭上腰间剑柄,横眉冷视周遭面色讪讪的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