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氏收拾家里,当发现被撬开的衣柜以及丢失的银子,心里更是怒极,骂道,「哎哟喂,我的银子哦,这个杀千刀的,这个天生养不熟的,这个不知廉耻的」
不论她怎么谩骂,这房氏跑了就是跑了,这家里的活儿也没人做了,每天起床喂鸡喂猪,洗一大家子的衣服,扫猪圈,做一大一家子的饭菜
房氏嫁到江家以后,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她嫁过来没多久,谭氏就做主分家了,而分家以后,她家里的活儿则都由江世康忙碌着,等江小红两岁的时候,她便指使江小红跟着割草捡柴洗衣做饭,等再大点,这些活儿更是全部落在了江小红的肩膀上。
江小红嫁人以后,活儿又有江小禅做,江禾曦离开以后,吴氏又被她奴役,这多年没做活儿以后,一旦再次干活,房氏心里就格外烦躁,大感吃不消。
房氏平时在村子里,最喜欢吃饱喝足,去大榕树下和一堆懒婆娘吹牛,言谈之间,她故意说出自家如何如何有钱,吃的用的如何好,自己娘家如何有钱有权,以此等人恭维她。
村子里的不少妇人挺鬼的,对着房氏一通吹捧,故意做出和房氏关系很好的模样,等房氏一高兴,这些妇人就朝房氏要东西,房氏在这样的吹捧之中,根本没法拒绝人家,于是,明明很肉疼,但是为了做出一副大款的模样,东西便不断给了出去。
东西给出去以后,房氏又很心疼,便加倍的苛刻家里人,以前是虐待江禾曦姐妹,现在是苛待儿媳妇,陈氏不是个简单的,房氏因拿捏不到陈氏,便只好拿汪氏开刀。
本来汪氏一直都是小绵羊一只,却哪里知道会偷走房氏所有值钱的家当跟着男人私奔了?
总之,房氏一家子不但面子丢尽,还丢失了一家子的钱财,且江三虎竟然连秀才都没考上,一时,村子里议论纷纷,各种讥讽嗤笑不时传来,房氏和不少村子的人吵了好多架,奈何她现在没有钱,根本没有人吹捧她,一时,大家都痛打落水狗,房氏的日子分外的不好过。
「哟,二虎,你这还是不是男人啊?你老婆竟跟着其他的男人跑了啊,啧啧,是不是你没满足人家啊?」
江二虎一走进村子,脸色一下僵了,结结巴巴的道,「张婶子,你说啥呢?」
张氏眼睛挤了挤,道,「二虎,莫非你不是因为你婆娘跟着野男人跑了才回家的?」
「不是啊,我娘托信说没钱了,我我送钱回来呢。」
说完这话,后知后觉的道,「什么?我婆娘跟着野男人跑了?汪氏跟着人跑了?不可能!我我对她那么好,我家里吃好穿好,她咋会跟着野男人跑?」
一旁的张婆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道,「你觉得你对张氏好啊?这被婆婆打小产,真的是对她好?见天的干着苦活脏活儿,却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挨骂,啧啧」
被张婆子点出真相,江二虎张口结舌,脸色一阵青紫,分外不好看。
张婆子哼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道,「二虎啊,你家里一直不是你赚钱养家吗?现在婆娘跑了也好,等你娘再给你找一个黄花大闺女啊,你可有福啊。」
江二虎心里发苦,也顾不上张婆子的言语,急匆匆跑回了家里去。
等江二虎进家门一看,整个家里静悄悄的,院子里一阵恶臭传来,熏得人几欲作呕,地上堆满了鸡屎烂菜叶子,几只鸡焉哒哒在一旁趴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江二虎踩着满脚的鸡屎走进去,等堂屋,发现屋子里更是乱成一遭,锅碗瓢吃完饭以后根本没有收拾,都全部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地上,各种柴火,鸡屎啥的也满地都是,一走进屋子就传来一种很熏人的味
道传来。
「娘,娘,我回来了。」
听见声音,在后院拉屎的房氏急匆匆跑来,道,「二虎,钱呢?快给老娘。」
「哦!」
江二虎应了一声,把自己最新赚的二十多个铜板,全部交给了房氏。
房氏数了数铜板,一下放入衣服兜子,道,「怎么这么少?二虎,你有没有藏私?」
「娘,我都给你的啊,怎么可能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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