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睁开惺忪的睡眼,扫看一眼满地的钱,神经一下子紧绷。
“谁?”
“是我,龙玉娇。”
李响得知外面的人是龙玉娇后,吐出一口浊气,有些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下来。
“娇娇姐,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响双脚一蹬,提上喇叭裤,简单地套了一件白衬衫后,便开始收拾满地的钱。
“李响,姐找你有急事,能先开门吗?”
李响将一些零散的钱币装在书包里,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两个月以来,李响一直乘坐龙玉娇做乘务员的2551次列车。
虽然财不露白,但他有钱的事,她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没必要刻意隐藏。
再有,通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李响也能大概看出龙玉娇的人品,这女孩是那个年代典型的傻白甜,积极乐观向上,单纯善良,没有心眼。
最重要的是,将来的一段时间,李响还用得着龙玉娇,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她开门。
打开门后,李响发现,龙玉娇眼睛通红,眼角边上甚至还挂着泪痕。
“娇娇姐,你怎么了?”
“李响,你能借姐姐两万块钱吗?姐姐有急用。”
“两万?”李响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李响现在虽然已经是身家四十万的大富豪了,可是两万块钱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无论是老百姓还是干部,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龙玉娇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似乎看出了李响的为难,但当她看到房间内铺的满地的蓝色百元大钞,眼中第一次露出一丝贪婪。
可这一丝贪婪却被她快速的掩盖了下去。
她知道李响有钱,可没有先到他这么有钱。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这种视觉的冲击,让她觉得无比震撼。
“弟,我也知道,咱们萍水相逢,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不借给姐也姐也不能说啥。”
龙玉娇也是个心思玲珑的秒女子,看到李响皱起的眉头,当下便知道今天没戏了。
认真算起来,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龙玉娇也就是在李响每次坐火车的时候,都会和他多说几句话而已。
“我只是很喜欢听他讲话,可是他呢?他可能只把我当成了一名列车员,一个生命中的过客吧!”
找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借两万块钱,龙玉娇实在是急的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无脑的事情来。
“等一下,姐,你这么着急走干嘛?进屋说。”
龙玉娇本来已经转过头去,失魂落魄地迈开腿要走了。
听到李响的声音后,她挣扎了好半天后,还是回过头来,和他进了房间。
“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响给龙玉娇倒了一杯白开水,示意她慢慢说。
龙玉娇似乎没有心情喝水,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妈妈冠心病晚期,现在必须支架,不然的话,活不过一个月,可是我没有钱支付高额的手术费。”
80年代末的时候,华夏所有的支架都是进口的,一个进口支架在国内的售价大概是2万元到三万元。
如此之高的支架费用,根本就不是那个年代的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龙玉娇估计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找李响的。
李响在上一世的时候,也遇到过没钱给母亲治病的窘境,那个时候,他求爷爷告奶奶借遍了所有亲戚,也没能筹够医药费,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收拾好行李,默默地走出医院。
尽管母亲那时曾经告诉过李响,说她已经活了六十多年了,早就够本了,而且这个病也不能治愈,还不如在家里静养呢。
可那时的李响还是无法释怀,哪怕这种病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