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旧钢锤念念不舍的从大床上起来,大床上,那女侍早累趴,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让女侍醒来。
不急不慢,塞旧钢锤穿着自己的衣服。
这一幕,让正等着的侍卫脸都急白了。
“王子,叛军已经进来城主府了。”
“急什么,我堂兄来了,外面的叛军就会离开。”
“王子,塞旧兰波万户就在外面,是他带着人马冲进来的。”
这句话,终于让塞旧钢锤清醒。
他急忙穿着裤子,又四处找着自己的武器。
但喝酒过多,此时正上头的塞旧钢锤却有些头重脚轻。
他的四蹄很乱,甚至都有些站不稳。
走进带着人走进城主府的塞拉兰波看到这一幕,更加确定自己投靠夏国是对的。
要让塞旧钢锤统领白马后部,唯一的结局就是带着白马后部全军覆没。
他背叛白马部投靠夏国,这才是在拯救白马部。
而跟着塞旧兰波一起来的几个千户以及已经被抓住绑起来的三个人马千户,见状更是目瞪口呆。
人马嗜酒,晚上喜欢喝的醉醺醺的,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内部,塞旧兰波还没将权力交出来。
外面,夏国的大军在一步步逼近。
你才来,无视周围的环境,晚上把自己搞成这样,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拿白马后部所有人马的性命开玩笑。
众多人马将领看着在房间里乱窜的塞旧钢锤,心里更是不满。
“塞旧钢锤,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战时,你居然还是醉醺醺的,这是在谋害两万人马的性命。”
塞旧兰波直接发难。
“堂兄,堂兄,我们白天说好了的啊,你,你不能……”塞旧钢锤喝的有些多,此时说话有些说不清楚。
“说的什么,说大汗让我带一个百户回大荒原?”塞旧兰波抢话道。
“大汗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塞旧钢锤想要解释。
可他一说完前面一句,塞旧兰波就打断了他:“各位千户、百户,塞旧钢锤大人刚刚已经承认了,大汗只让我带一个百户回大荒原。”
说到这,他擦了擦脸上留下来的眼泪:“让我带一个百户去大荒原,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白马后部是我父亲一刀一枪的打下来的,我父亲为了白马部,死在了卡地亚的土地上,这事大家都知道。
我们白马后部,为白马部东西征战,卡地亚的这片土地,有四成是我们白马后部的勇士打下来的。
我左手的这条疤,是打华纳伯德的时候留下的。
胸前的这条疤,是打……
为了白马部,我请来了萨满,让瘟疫遍布整个卡地亚。
没错,我们自己损失惨重,可对面的夏国损失也不少……
没有这场瘟疫,夏国早就攻下了华纳城,运气好的,现在可能在往西逃窜的路上,运气不好的,此时大概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腐烂……
即便没有瘟疫,我们白马部的损失也不会比现在少……”
塞旧钢锤听到这些话,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塞旧兰波说的这些东西,他一句也不能接受。
什么叫即便没有瘟疫。
他想要反驳,可酒精刺激下的舌头却有些不听使唤。
于是,一句蠢话脱口而出:“这都是大汗安排的,你们敢不听大汗的命令。”
围过来的人马们本来心里是有愧疚的,可听到这话,剩下的那一丝愧疚再也没有。
塞旧兰波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留下塞旧钢锤容易再生事端。
怕事情有翻转,他走近塞旧钢锤,一拳将塞旧钢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