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寒冷,墨玄珲也得了轻尘的允许,可以在王府内走动锻炼身体。
轻尘此时坐在石桌上,看着墨玄珲面无表情来来回回的走着,即使墨玄珲他不开口,轻尘也清楚墨玄珲此刻的心思。
之前墨玄珲伤的重,又一直不肯好好的静养,是以才一直由他监督着墨玄珲的日常。
如今见后者好了许多,也总算不负他那日在墨玄珲离开后偷偷说情了。
轻尘换了只搅拌汤药的手,随即道:“你还是别走了,快把汤药喝了,陛下还在宫中等着你去汇报身体情况。”
后者闻言微微蹙眉。
墨玄珲记得当日与墨元昊说好了,每隔三天进宫一次,让宫中太医把脉。
而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天才刚刚去过,今日怎么着也不是进宫的日子。
墨玄珲一直皱眉,余光却偏见轻尘面上的丝丝的笑意,而后便有了一猜想。
随即他不再犹豫,直接上前端着汤药喝下了,而王府外也已经有了进宫的马车再次得了轻尘的命令等候。
坐在马车上时,墨玄珲舔了舔唇,脑海中全部都是自己与慕朝烟从前在王府的情景,而这些画面都仿佛才一一发生在昨日。
“今日进宫之事,可有你的主意?”
墨玄珲微微抬眸,询问着轻尘。
轻尘那日找墨元昊说情,也是想着墨玄珲如今身体好了许多,另一方面,则是东华一直在防备却没有主心干在指挥。
而他是墨玄珲摩下的军医,没有墨玄珲的命令,他也不能擅自去往前线。
那日说情今日在想来,或多或少也有自己的私心。
墨玄珲见避而不答,也不再追问,随后闭上了眸子小憩。
半个时辰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御书房。
墨元昊此时正在批阅前线送来的奏折,看的是一脸怒意,见墨元昊进来时脸上的怒意都还未压下。
“快给给炎王赐座。”
墨元昊吩咐着太监,很快便有两个太监抬着太妃椅上来了,墨玄珲见状也坐了下来。
想起自己刚才所见墨元昊的面色,墨玄珲眸子微深试探道:“方才陛下看的,可是从前线快马而来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