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珲心胸一起一伏,心中的怒火看似不停翻滚,没有压抑住一丝一毫的意思,他本意是接机琐事制止住慕朝烟,好让她留下,怎知她会有如此这般大的反应。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原来我随你到这大军中,就是只能在后面围着粮草车打转,跟着老百姓告别,是吗!”此时的慕朝烟已然有些歇斯底里,声音嘶哑的怒吼着。
墨玄珲别过脸去,垂着眼眸,沉着声音说道:“你若是能把后方粮草、百姓、军心稳住,我墨玄珲就信你!”
慕朝烟听着墨玄珲的话,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愤怒的转身就走。
慕朝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佩服信任的墨玄珲,如今怎能这样对自己,怒火,委屈在慕朝烟的心中反复。
营帐外,杨树的落叶随风轻飘,枯黄着的,没有一丝生机的颜色,在凄凉的风中任由其吹打,哪怕再坚强的挣扎盘旋几下,最终还是重重的落地而已。
出了营帐,慕朝烟的心里就觉得一阵凄凉。
面无表情的慕朝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眼泪从她那凝滞眼睛里像泉水样的流溢出来。
营帐中再深的误会,慕朝烟出了营帐都是明白的,墨玄珲心中有意为之,为了让自己远离前方的拼杀,故意让后方各种看似十分重要的事情来混乱自己,缠住自己,让自己脱不开身,好无法到大前方,同他一样到战场上拼杀,不管墨玄珲说了多少,看似有多生气,心里还是想保护自己。
慕朝烟都明白,想到这里,慕朝烟冰凉的泪珠串串从泉水一样的眼睛中倾泻而出,而此时,慕朝烟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墨玄珲,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下你不管,你在哪里,我就要陪你到哪里,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慕朝烟径直走向了军营的另一边,精壮的轻骑兵们就驻扎在这里。
“刚刚跟着我的那一队人,准备好自己的马匹和行头,即刻随我出发!”慕朝烟冲过来就不由分说的号令下去。
一旁的小领队错愕的看着慕朝烟,惊恐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王妃?此时马上就要大敌当前,调走任何一队将士都是要跟王爷报备的。”
慕朝烟怒目而视,低吼着:“我说,现在就跟我走!赶快准备!”
眼前的将士听着慕朝烟坚定的命令,自然不敢违抗,并且他们心底信任慕朝烟,才会如此听从她的指挥。
小领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喊到:“王妃,请您三思而后行啊!王妃!”
此时的慕朝烟已经飞身上马,看着一队将士已经准备完毕,慕朝烟没有理会身后的阻拦,一声长呵,驾马飞奔而去。
身后的一队小兵眼神坚毅,视死如归,挥鞭的清脆响声划破天际。
小领队独自一人在尘土飞扬的地上怔怔的矗立着,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王妃这是怎么了?脸边泪痕清晰可见,从没有过的凶狠模样。”
小领队被慕朝烟吓得出神好久,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此事务必要通知王爷才行。
小领队踉踉跄跄的疾跑到王爷的营帐,喘着粗气,急切的高声大喊:“王爷!属下有要事相报!”
原本因为和慕朝烟加深误会的墨玄珲就已经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听着帐外属下急声高喊,眉头的沟壑更加深陷。
“什么事情,这么火急火燎?”墨玄珲有些恼怒的斥责小领队。
小领队着急的汗如雨下,吞吞吐吐道:“王爷,王妃方才领着一队人马出去了,飞奔而去,属下实在没有拦住。”
墨玄珲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厉声询问:“什么!”
小领队还没来得及反应,墨玄珲高大威严的身躯已然走到了营帐外面,小领队踉踉跄跄的跟着墨玄珲来到了精壮轻骑兵的驻地。
墨玄珲看着一队人的驻地空空如也,心急如焚,嗓子就像被火烧一般的焦灼,疼痛压抑的让人窒息。
“王爷,就是刚刚跟着王妃疏散后方人员的小队将士。”小领队说着,手一边指着旁边的空地,急切的看着墨玄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