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墨玄珲微微停顿,见二人已经开始思考后又接着道:“区区一个严威安罢了,抓住也没什么,问题便在于东致说的抓住严威安,便为烟烟解蛊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自然是无碍,可若这是东致的诡计,那便是最糟糕的结果,王妃她是万万不能以身涉险的。”
轻尘见墨玄珲说完神色一暗,便接着说出了墨玄珲心中的顾虑,而显然,他是和墨玄珲想到了一起去。
不过如今唯一的办法,便也就是顺从东致的话,去抓住严威安,从而再让东致替慕朝烟解蛊。
这两个选择,说起来也是矛盾无比。
既想东致解蛊,又怕东致使坏,不让东致解蛊,慕朝烟便陷入危险,这个局面也是僵持不下的紧。
军账中的三人顿时陷入了沉思,溟风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焦急的情绪,也难得出现在了这个暗卫身上。
“罢了,若是烟烟有恙,本王便是随她去了又何妨。”墨玄珲揉了揉眼睛,做出这个决定后,浑身都松了口气。
可松气之后,又是无形之中产生的压力。
东致在知道墨玄珲已经准备让他解蛊后,便明白自己的计划是成功了一般。
虽说换血容易,但风险也大。
因此,在墨玄珲准备好一切之后,也是一种紧盯着东致,生怕东致暗中使着什么诡计。
换血过程中,轻尘也是一直帮着东致,换层含义来说,也是监视着东致,以防他从中作梗。
换血的过程其实并不顺利,可以说得上是磕磕碰碰,但好歹一个时辰之后,轻尘扯着东致的衣领出了房门。
东致也是刚换完血,身上不仅沾染了血迹,面色也是苍白无比,见到墨玄珲时,还故意声明道:“我已经为慕朝烟解蛊了,王爷你是不是也应该遵守诺言,抓住严威安?”
“烟烟无碍,自然是要抓严威安的。”话罢,墨玄珲见东致虚弱的模样,也深知慕朝烟后续的问题,还得靠东致,于是又道:“你还是好生休息一番,毕竟若是没有一个健壮的身子,可是会等不到本王派人抓严威安。”
话音落下后,东致便晕了过去。
见东致摔向地面后,墨玄珲嫌恶的移开了目光,随意的朝着一将士摆了摆手,便让人带走了东致。
他一进屋中,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心顿时便被揪了起来,在看到慕朝烟的双颊不似东致那般苍白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但同时心底也是疑惑的很,见轻尘将丹参放去慕朝烟口中后,便问道:“东致答应解蛊的法子竟然就是和烟烟换血?”
“蛊是东致养的,若是这蛊驱不出来,也只有换血这一个法子,而养蛊者,多数都以自己的血为养蛊的食物,东致这么解说起来倒也过得去。”
方才东致换血时,他一直都在,回想着刚刚东致换血的样子,轻尘心中虽然也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但到底这种感觉又说不上来,是以轻尘只当自己是多心了。
墨玄珲想起慕朝烟身体中的蛊,继而又问道:“烟烟中的蛊可是在你这里?”
“被东致拿去了,那玩意随着血出来,一出来便不停在蠕动,仿佛在找下一个宿主一般。”轻尘如实说着自己之前看到的,说着话时,面上毫不掩饰露出自己的不喜。
“你怎可让他带走?”
一听到蛊毒又被东致拿走,墨玄珲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东致这个人是因为要严威安,才答应的解蛊,可若是此人又悄无声息的下了蛊,又重新用这招,那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为别人做嫁妆吗。wWω.㈤八一㈥0.CòΜ
先不说他们了解东致多少,单单凭借此人是白莲教的人而言,就说明他们绝对不会成为一方。
是以对于这个人他们是能有多谨慎便就是多谨慎才是,没成想他就是没有多嘱咐一些,轻尘便是忘了这一点。
“此事的确是我疏忽了,不过王爷您放心,我会日夜守在王妃身边,待王妃醒来后,我在去要东致交出蛊来。”
轻尘听完墨玄珲说的,也是懊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