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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过,无声的夜晚漆黑不见五指,几十米外的城门也如同被暗夜吞噬。
墨玄珲回到营帐里踱步,百无聊赖中正想擦拭随身的匕首,忽听一个沉闷的声响如同波浪般滚滚而来。
紧接着这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浪接着一浪,他侧耳聆听,才发现声源来自城楼的方向。
墨玄珲冲出营帐,抬眼一瞧只见太仓城墙被数盏灯火照亮,而城楼上摆着一排排战鼓,数十名官兵卖命的敲出震天响声。
还在熟睡中的慕朝烟被吵醒,出了营帐便看到士兵们疲倦且愤怒的脸庞。
对此她满心窝火,从昨晚开始,太仓官兵就在与他们打消耗战,只要士兵们休息不好自然没有精力作战,然而两个晚上都是如此,如此下去肯定会军心溃散。
“墨玄珲……”
慕朝烟真的很生气,他们现在是攻打方,这种消耗战力的方法,对于他们很是不利。
可是,墨玄珲似乎并不着急,也不意外,只是那双眼愈发冰冷。
“放心,他们会后悔的。”
看到他这样,慕朝烟才知道,墨玄珲根本就是早有准备。
果然,根本不需要墨玄珲下令,号角就已经吹响,数千名兵将都是有墨玄珲精挑细选出来的,一鼓作气攻向太仓城下。
势不可挡的兵马沸沸腾腾,打破静谧无声的夜晚,伴着城楼上的战鼓喧天更加充满士气。
领头将军企图攻破城门,只是,即便是众人气势浩荡,还是没能如愿,毕竟太仓也早有准备。
敌军仗着城墙坚固,不慌不忙地防守阵地,还把事先准备好的守城战具一件一件展示出来。
第一批攻城的士兵很快就出现死伤,领头将军自知没有胜算,只能带着属下向后方撤退。
绵绵细雨纷飞不散,墨玄珲骑在马上,看着远处的战况,并不急躁。
领头将军生怕被问责,一退回来,看到墨玄珲和慕朝烟就下马跪拜。
“王爷,王妃,末将无能,太仓城墙坚不可催,光是死于投石和弓弩的兵卒就有几十人,而且还伤了不少……”
看到领头将军一脸为难,墨玄珲并没有过多指责,毕竟攻城战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