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不时有公安同志进来,把犯人五花大绑的捆走。
看样子,不是送去吃枪子,就是送去劳改。
我可是个老师啊,文化人!
如果被关进监狱,这一辈子就完了。
不但教师当不成,还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越想,阎埠贵越害怕,身体不知不觉开始哆嗦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一个喊声。
“阎埠贵,出来!”
阎埠贵浑身一震,这是要判了吗?
他手撑地面,想站起身,却站了两下,都没站起来,反而跌倒在猪仔男身上。
猪仔男正为小猪仔伤心,恼怒的伸手一推,把阎埠贵推到墙上。
脑袋和墙壁比硬度,完败。
“砰!”
阎埠贵眼冒金星,脑瓜嗡嗡的。
“把阎埠贵给我拉出来!”门外的公安同志明显没有耐心。
阎埠贵被两个公安同志架着,拖出了监牢。
“我这是要被送去打靶吗?”阎埠贵又犯了老教师的老毛病。
生性胆小,遇事都向坏处想。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公安同志也懒得跟他解释。
直接把他架出门外。
外面阳光明媚,干枯的树梢上还有一只麻雀在“渣渣叫”。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阳光吗?
阎埠贵两行热泪沿着面颊流淌下来。
模糊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光明中向他走过来。
“三大爷,你咋成这样了?”
王卫东看到阎埠贵此时脸色苍白,眼眶突兀,脸上写满沧桑。
心中很是得意。
这个算死草,把自己算进去,也算是自食恶果。
阎埠贵用棉袄袖子擦了擦眼泪,看到是王卫东,心头放下那万斤巨石,顿时一松。
天一下子亮了!
再往旁边一看,韩所长也在。
顿时明白,肯定是王卫东把自己给救了!
“卫东啊...”死里逃生的阎埠贵,几乎泣不成声,要瘫软在地。
王卫东连忙上前搀住阎埠贵:“三大爷,没事了,咱们回四合院。”
“嗯嗯..”阎埠贵感激万分。
当然,王卫东在临走时,还没忘记给韩所长和公安同志散烟。
“卫东,有空来玩。”韩所长也看出了王卫东用意,在后面挥手再见。
离开派出所,快走的四合院时。
阎埠贵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恳求道:“卫东,这次的事情,你可不能告诉院子里的人,尤其是两位大爷。”
当做投机倒把份子被抓,这是一件大丑事。
如果被院子里的人知道,不但管事大爷当不成,还会被人在背后骂。
贾张氏那种老虔婆不怕被骂,文化人阎埠贵还是要脸面的。
三大爷算是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里,三观最正的一个,却有两个的致命缺点。
第一是爱算计。在缺衣少食的年代,要养一大家子人,确实不容易,精打细算一点无可厚非,可他算计别人,连儿子的便宜都要占,那就是奇葩了。
第二是骨子里看不起别人,自认为是文化人,高人一等。
今天王卫东就要让他知道,算计太精,看不起人,终吃大亏。
王卫东也停下脚步,面露难色:“三大爷,咱们大院里有规矩,凡是发生大事,必须报告给三位管事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