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了山上的红果子。
在易家庄的后面,有一座小山,山很小就跟小土坡差不多,上面长满了树木,路边经常会生长一种鲜红的果子。
村子里的大人都说那种果子是蛇爬过后才长出来的,警告孩子们不要吃,但是孩子都有叛逆心理,你不让我干什么,我偏偏要干什么。
另外那种果子的味道酸酸甜甜的,算是这年月孩子们难得的美食了,所以易镇山就趁着大人不注意,悄悄的溜到了山上。
他的眼中只有那一枚枚鲜红的
果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头野狼正在躲在大树后面,碧绿的双眼紧盯着他,忍不住张开大嘴巴,露出阴森尖锐的牙齿。
等到易镇山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头野狼已经到了跟前,他似乎能够闻到野狼嘴巴里散发出来的腥臭气息。
易镇山当时就吓得双腿发软,连逃跑都忘记了,当然,就算是有这个念头,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哪能跑得过一头凶猛的野狼。
就在易镇山感觉到小命不保时候,远处传来一道响亮的枪声。
这枪声是易镇山这辈子听到过的最美好的声音,那头野狼朝远处看了一眼,凶狠的双眼中闪过一道惧色,然后夹紧尾巴,乖乖的溜走了。
易镇山这才活了下来。
他扭过头看到一道瘦小而伟岸的身影走了过来,那人正是易海民。
易海民也就比易镇山大两岁,这年月农村的孩子因为缺乏营养,所以身高都不高,他当时还没有猎枪高,却能将猎枪夹在树杈上,开出救命的一枪。
更为难得的是,易海民因为害怕易镇山被大人责备,并没有因为要炫耀自己的功劳,将这件事告诉易镇山的父母,乃至村子里的人。
从那件事之后,易镇山就把易海民当成一辈子的兄弟。
…
听到易海民已经结了婚,易镇山的心中万分的愧疚:“海民,我这个兄弟当得不够格啊,进了城之后,只顾着我自己,把你都忘到了脑袋后
面,真是对不起。”
易海民并没有生易镇山的气,他清楚易镇山虽然进了城,但是身为一个打小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在城里面的生活肯定也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他想办法安慰易镇山的时候,易镇山身后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同志开口了:“易海民同志,这事儿其实你没办法责怪易镇山,当时易镇山刚拿到进厂的指标,正在为进厂做准备,压根就抽不出时间,另外因为他要进的是兰花汽车厂保卫科,所以需要经过审核,跟外界几乎是断绝联系的。”
这时候,易海民才注意到这位同易镇山一块来的同志,上下打量一番,此人虽然身穿工装,看上去皮肤有点粗糙,应该也是个工人,但是他那双眼睛中时不时闪烁出威严的目光,就好像是一个领导。
易海民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没有瞒过刘长义的双眼。
他冲着易海民伸出了手,热情的说道:“易海民同志,我是易镇山的工友,名叫刘长义,这次镇山要回来看看,我正好休息,也没有别地方去,所以就跟着来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易海民听到这话,连忙伸出手紧紧握住,笑道:“怎么能呢,你是镇山的朋友,就是我田海民的朋友,欢迎来到我们易家庄。”
易镇山见刘长义的身份被堂兄接受,暗暗松口气说道:“海民,嫂子呢,这次我正好准备了点礼物,想当面交给嫂子。”
“你嫂
子今天身子不舒服,没有上工,你等等,我现在给社员们交代一声,然后带你们回去。”
说着话,易镇山转过身来到河渠工地上,找来生产一队的队长易中子,笑着说道:“易中子同志,麻烦你招呼一下工地,镇山回来了,我想带他回去一趟。”
易中子听到这话,笑着点点头:“海民哥,你尽管去,河渠工地由我召开着,肯定不会出问题。”说完,他还不忘记朝着远处的生产二队的队长得意的抬抬下巴。
在易家庄,生产一队是最大的生产队,队长易中子自然高其他生产队队长一头,别的生产队长都能理解这件事,每次见到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