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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气味,熏得人直欲掩鼻。
“清宝天尊,你也忒无礼了。
待会儿就让青童做一锅焖羊肉,定要吃个精光,以泄心头之恨。”
俊美道士是爱洁之人,连忙挪远了一些,愤愤不平说道。
“天运子,你的气数之浓,根骨之好,当世罕见。
可却也要小心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天道至理。
越是应运之人,越会遇到压胜自己的‘大劫’。
你的大劫,便在天京。”
那头黑山羊忽然口吐人言,声音干哑宛若老翁。
“嘿嘿嘿,重瞳子,世无双,小心给别人作了嫁衣裳。”
俊美道士面色如常,淡淡道:
“压胜贫道?白重器马踏江湖,破山伐庙,使得旁门左道,魔教邪派气运凋零,这才催生出贫道、纳兰桀、江神宵三人。
有本事于气运、根骨之上,盖过贫道,成为‘大劫’,
是姜赢武?还是王中道?”
黑山羊狭长的面孔恢复平静,不再回话。
灰白的瞳孔中掠过异彩,仿佛跨过千山万水,落在天京城外。
……
……
“我如果说,它是被大风吹成这样的,你们信吗?”
等林盈袖亲自打来热水,发现凭风楼被生生抹掉一层,连一张桌椅板凳都没给剩下。
她端着铜盆,一脸手无足措的茫然样子。
好大一个屋顶?
怎么转眼就给拆了?
“余大娘子没听到动静么?”
纪渊卷起衣袖,伸手抹了两把。
“呃,只听得有阵子雷声。”
林盈袖摇头道。
她也没去追究凭风楼为何会弄成这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
这位北镇抚司的年轻百户,别说拆一座楼,哪怕夷平整个余家,自己又能如何?
“也没见到有一道金光落下?”
纪渊擦干净脸庞,稍微觉得清醒了许多。
“百户大人是不是喝醉了?”
林盈袖往后退了一步。
“许是今晚乏了,叨扰余大娘子了。”
纪渊把疑惑收进心里,既然那位高人让自己去钦天监,想必会有解答。
“北镇抚司的李、裴二人可过来了?”
林盈袖轻轻颔首,回答道:
“两位小旗来得很快,已经把人带回官衙了。”
纪渊皱起眉头,淡淡道:
“他们两人为何不等我一起?此间事了,扈家、曾家勾结白骨道,已经罪证确凿。
至于余家,容后发落。”
林盈袖轻咬红唇,难以启齿一般:
“许是两位小旗觉得,百户大人要留宿余家。”
林盈袖摇头道。
她也没去追究凭风楼为何会弄成这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
这位北镇抚司的年轻百户,别说拆一座楼,哪怕夷平整个余家,自己又能如何?
“也没见到有一道金光落下?”
纪渊擦干净脸庞,稍微觉得清醒了许多。
“百户大人是不是喝醉了?”
林盈袖往后退了一步。
“许是今晚乏了,叨扰余大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