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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支金箭,的确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但若不搏那一把,让杨休放开手脚,尽情射杀,胜负就未可知了。
“你杀了我,凉国公府会找你的麻烦。”
杨休靠在那棵大树上,扯出一丝惨然笑容。
“我放过你,麻烦更不会断。”
纪渊不为所动,他弯腰捡起跌落的第三支金箭。wWω.㈤八一㈥0.CòΜ
顺势抬头一看,日正当午。
“我义父很护短,必定会让你偿命。
宗平南当年有内阁大人作保,也差点被一掌打死,你……有谁当靠山?”
杨休喘着粗气,他看到纪渊一步、一步,越走越稳,越走越近。
生死之前的浓烈恐惧,不可遏制浮现出来。
想到封王封侯的远大前程,想到还未迎娶过门的娉儿,想到那座深山,那头被自己咬死的母狼……
“原来你也会怕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们这些人,手段强的时候,恨不得把人脸面踩得泥地里去,
斗不过的时候,又开始搬靠山,讲利弊,说道理。
横竖都是那套话,你们的命,就是比我们的命值钱!
那天,南门胡同的巷子口,还记得么?”
纪渊身子一闪,左手施展擒拿,扭断杨休背在后面的胳膊,一枚哨令火箭掉落下来。
“怕你忘了,我再提一遍——
你要杀人,人便杀你。”
嗤!
金箭穿过脖子,用力挤进血肉!
纪渊按住死命挣扎的杨休,声音平淡:
“事不过三,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