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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教头目光炯炯,耐心等待纪渊的答复。
他确实是惜才,否则不至于交浅言深,说上这么一番长篇大论。
大名府,天京城。
是权贵拨弄风云的中枢之地,注定难有泥腿子的出头之日。
多少英杰在此折戟沉沙,一蹶不振。
砂锅里汤水乳白,滚滚冒泡。
纪渊注视着翻动的香肉,默不作声。
半晌后,摇头道:
“多谢教头的好意,但请恕晚辈骄狂,不能答应。
我父亲杀匪割头十七颗才走出辽东,换来一个北镇抚司的小旗,全家死得就剩我一人,换来一个百户。
正如教头所说,这一路行来……很不容易,所以不能往后退了。
将种也好,勋贵也罢,孰强孰弱总得打过才知道。
大丈夫的功名,当从刀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