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台,独斗众多悍卒勇士,胜者得利,败者运消。连胜九场,可晋升为「藏兵洞」,跻身尊神的天选。另外,斩杀同样持有「点将台'的血神行走,主动发起挑战,能够得到更丰厚的恩赐】
「大西军的百夫长屠人宏、宇文怀、雄惊涛!千夫长图沧浪、雷无相!
大不净菩萨的六欲鬼使!赤练和白眉两个法王!
另算一个送人头的谢明流······怎么着都凑够九场之数了!【点将台】早该晋升【藏兵洞】!"
纪渊眼帘低垂,眸光晦暗,似有一条滔滔血河流淌而过。
藉由那方斑驳古旧的黄铜祭坛,他觉察到一丝极其细微的森寒杀念。「本官大好头颅,谁能取之!?」
····昙州,运城。
戒备森严的军寨当中,辟出一方打坐练功的静室。
披甲的校尉毕恭毕敬,守在门外,将靖州城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巨细无遗禀告进去。「拿下莽山?他这是打算凭借险恶地势,扼住辽东门户之咽喉,好跟侯爷打对台。」
老刀把子睁开双眼,浑浊无光,黯淡失色,未见丝毫半步宗师的威势气象。他佝偻身子,若粗麻袍,赤足盘坐蒲团上。
低矮的案几,摆着一座鹤嘴铜炉。
里面燃着几块安神香,散发浓郁的烟气。只需轻轻一吸,便有种酺醺然的舒适感觉。
旁边打着一盆干净清水,用于洗手、洗面之用。
老刀把子已经在此待了足足五日,不吃不喝,不饮不食,每日沐浴两次。其人好像一块没有半点生机的冰冷顽石。
若要用八个字来形容,此时的佝偻老者。莫过于,形如枯木,心如死灰!
要不是披甲校尉清楚看到老刀把子走进静室,闭关持戒。他几乎都要以为,里面根本无人。
无论怎么感应,盘坐在蒲团的佝偻老者,皆是寂然不动。倘若闭上双眼,好像一团虚无,混同茫茫。
「董将军传信来问,先生何时出手。」披甲校尉低头道。
「刺客道,乃是以勇烈之意,行舍身之举。为天底下第一等的杀生大术!
所以,每一次出手都要斋戒沐浴,好将身心放空。
否则的话,不可能接近得了灵肉合一、五感敏锐的大高手。」
老刀把子把干枯树皮也似的双手,伸入清水缓缓搓动,再擦干净。他每个动作都是一丝不苟,仔细无比,仿佛极为神圣。
「当年,庆皇灭六国**道。
燕国太子不甘降伏,遂派出两大刺客,打算以献城为名,行刺王杀驾之事。
可惜,庆轲勇武,却无奈随行的秦无期不堪真龙威压,杀机外露,惊动群臣,致使功亏一篑!作为一名刺客,越逢大事,越要心平气和。」
披甲校尉睁大双眸,倒映在他眼中的佝偻老者,身形像是遇水化开的墨迹,越来越淡薄,几近不可见。
宛若彻底融进虚空,难以捕捉。
平平无奇的静室,则如同森严雷池,那张低矮的案几、那座鹤嘴铜炉、那盆清水,
好像都蕴含着冲霄的杀气。
只要有人踏进一步,打破微妙的平衡与宁静。立刻就会受到万劫不复的暴烈打击!
披甲校尉越看越觉得恐怖,豆大的冷汗不住滴下。「老朽适才冥冥有所感应,就在今夜子时。
等那纪九郎出靖州城,就可出手。月黑风高,是为天时;
山林猛恶,是为地利!
取他性命,再好不过!」
老刀把子精神无比凝聚,全身气血真罡集中于眉心。皮肉都被撑得撕裂,化为一道倒竖的邪眼。
其中蕴含的万千肉芽如同触手,肆意攫取深邃虚空的无形气机。「执掌杀伐的黄铜王座,已经降下启示!
此次······老朽应当功成!」
老刀把子眉心绽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