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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杀伐凌厉之气,也不乏悲悯同情之心。
“印空那顽固怎么能跟老神比?论武功佛法,胜不过老衲,比徒弟传人,更是不可能赢。”
杀生僧当即开怀一笑,竟是逸兴遄飞,朗声吟道:
“偷了乾坤胸中留,骗得真如袖里藏。摩诃般若波罗密,哪管世人说短长!“
豪迈爽快的浑厚笑声,宛若怒蛟腾空,冲天而去。
立在佛堂外的纪渊,望着僧袍鼓荡,饮酒吃肉的杀生僧,怔怔出神。
胸中无来由涌现一股滚烫热气,又与奔流如江河的气血相合。
额头眉心之内,赤红焰光熠熠生辉。
仿佛盘踞一头老猿,又像是一座石胎。
变化无穷,若隐若现。
那方凝练诸多武功真意神髓的周天道场,好似巨(本章未完!)
第三百五十六章三大首位,心与意合
大的火炉。
像是融炼驳杂气机,要将其凝成一体。
就这样,师徒二人。
一者身在佛堂内,敲动食,箬高唱佛偈;
一者立足佛堂外,熔炼武学,心与意合!
这破败的古寺,好似琉璃世界的一方净土,容纳着法与道。
......
......
大年夜过去,纪渊复又穿上那袭大红蟒衣。
再挎上绣春刀,来到许久都未踏入的北镇抚司衙门。
以他正五品的千户之位,早已不用按时点卯。
除非遇到指挥使亲自下令,必须在场的重大案子。
“纪千户,稀客啊。
听说你这阵子到处奔波,好不容易歇会儿。
怎么就过衙门来了?”
同样是正五品的程千里,原本待在后堂喝茶。
忽然看到那袭气势熏天的大红蟒衣,不免露出惊讶之色。
“程千户,这年节过得可还好?
我正巧有些公事,也有些私事。”
纪渊轻笑一声,他在北镇抚司谈不上有什么根基。
除去秦无垢之外,也就跟程千里相熟些了。
“家里儿子顽劣吵闹,婆娘又宠溺,弄得我都头疼。
纪千户不妨直说,看我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程千里眼光闪烁,很是熟络地问道。
虽然两人同为北镇抚司千户,按照品秩乃平起平坐,无需刻意逢迎。
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大概都瞧得出来。
这位尚未及冠的纪千户,背后的那座靠山,绝非普通的正五品朝廷命官可比。
说不定,再过个十年八载。
那张指挥使的座椅,都是他的。
这样的人物,岂能得罪。
“我想进一趟诏狱,取个练气士的性命。”
纪渊施施然坐下,轻声静气说道。
程千里眼皮轻轻一跳,端起的茶碗停在半空,迟疑着问道:
“私仇?还是私事?”
纪渊也不隐瞒,笑吟吟道:
“程千户切勿多想,我只是得到一篇秘法,想炼一口宝刀,但缺少一条足够坚韧的邪道神魂。
你也知道,练气士不好找,旁门左道的练气士,那就更难寻了。
我犯愁了好一阵子,经过秦千户的提醒,这才想起来,
诏狱关押这么多邪魔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