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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会赚我们的物资不是吗?”
李冶瞥了李瑕一眼,觉得这位郡王实在是有些抠了,据地千里,还在乎那点东西?
“不要紧的,老夫算过,就以近一个月汉中与襄阳贸易而言,我们的券引能私下流入襄阳,而襄阳的会子不能流入汉中,郡王在乎的粮食、铁器,还是进入汉中的更多……”
李瑕在乎的就是这个。
简单来说,他印的钱能到江南买东西,江南印的官钱不能来他这里买东西,这就很赚了。
宋廷当然也会反击,提升官钱的信用度,或摧毁川陕券引的信用度。
若再幼稚一点,还可以与川陕印一模一样的券引,拖着川陕一起物价沸腾。
当然,江南眼下还远没到这种地步,总之防伪的意义就在这里。
“敬斋公认为,我们何时可以直接发行纸币?”
“这一两年必是不行了,且让老夫再算算,还远,眼下重要的还是稳住券引。”
“也好。敬斋公放心,我已派姜饭往江陵,揪出伪造货币之人。”
“何必如此?这是治标啊。”
李冶就不喜欢这种作风,觉得李瑕这么做就像是拿锤子乱砸。
“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人物,让老夫与此交手,正好可验证券引是否足以防伪,为钱币发行做准备,此方为治本之道啊。”
“敬斋公所言有理。”
李瑕随口应了,心里则不以为然。
姜饭都派出去了,何必再召回来?
有人伪造自己的券引,那就捣毁,就这么简单。
临安。
“平章公,此为江陵府急递文书,状告秦九韶数桩大罪,甫一到任,即占城中富户宅院,以权谋私……”
贾似道接过文书,看都不看,丢在一边,道:“哪个不是这样?旁人做在暗地里,秦九韶做在明面上,如此而已。”
“此人恃才傲物,在琼州便惹得官民生怨,到任仅数月即去职,走时却还能携大量钱财,可见其狂妄贪婪,平章公用他……”
贾似道对秦九韶失望只因其立场不定,岂在乎这些?
如今官场风气,做事者诽傍多矣。
他讥笑一声,不以为然。
“还能如何?他是真有才干。看着吧,他多少能让李瑕栽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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