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
“朕不要宗室!”赵昀大吼一声,“三十五年,三十五年!朕落到这种孤寡地步,你还要逼朕?”
宗室中。
“够了!是你们逼朕立嗣的,奏書之上,白纸黑字,一字一句都在告诉朕,不会再有子嗣了,年轻时诞下的子嗣尚且养不活。
养不活。
你知道朕有多苦吗?知道吗?!朕死心了,终于死心了。
如你们所愿,立嗣、定国本,已经如你们所愿了!
朕唯一的嗣子,你还要苦苦相逼?!”
赵昀俯下身,按着吴潜的肩头,又质问了一句。
“你便是铁石心肠,也不该逼迫朕到如此地步.莫教你我君臣恩尽。”
吴潜抬起头,老眼有些犹豫之色。
三十五年的君臣相伴,风风雨雨,他知道眼前的君王心中有苦。
从宗室中来,操持了一辈子,最后再将一切还给宗室。
赵昀真心不愿如此。
何况还有嗣子。
吴潜能够理解。
有一瞬间,他也心软。
天子已当面洒泪,为臣者如何能不心软?
但他又想到了赵禥。
从而想到了晋惠帝。
生灵版荡,社稷丘墟。
吴潜终还是开口。
“臣非铁石心肠,唯有一桩秘闻,不敢告陛下,又不敢不告陛下,請陛下赐臣死罪。”
亡国边缘为了一己之私还想选个傻子当皇帝,赵宋灭的活该。
闲坐看云起南宋已病入膏育,不可救药!